“听见了?”

    卫肆揪起长公主,“他说,都是你做的。”

    “我在军中剔过羊骨,长公主皮肉这么嫩,想来会轻易许多。”

    长公主嘴唇蠕动,发不出声,散乱的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她眼里有怨恨,更多的是惧怕。

    “原我打算剔驸马的骨,但既然是你做的……”卫肆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胡足食,取尖刀来。”

    “不!不!”长公主疯狂摇头。

    “是她!就是她!”曹桓仰起脖子,大口吸气,嘶声喊,生怕晚了,卫肆会改主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平日少与人结怨,这一看就是长公主招惹来的,自己做的孽,自己偿还,凭什么连累他。

    长公主恨恨的看着曹桓,苍白的脸硬生生气红了。

    “快剔她的骨,了了这恩怨!”曹桓按住自己的伤口,疼的脸皮不受控的抖。

    “曹桓!”

    长公主从牙缝里蹦出字,满眼的不敢置信,她的枕边人,竟这般贪生怕死,丝毫不顾夫妻之义。

    “我平日就让你收敛性子,偏你不听。”

    “耿儿还年轻,公主,你就消了卫将军的火吧。”曹桓语重心长。

    “无耻!”

    若不是动不了,长公主非咬死曹桓。

    这些年,是她走了眼!

    “曹桓,你狼心狗肺!人面兽心,本宫绝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