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瞧他,红唇抿动,终是没说。

    战乱中,杨家的亲眷,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没几个,以至于找个姑娘,需沿着族谱翻。

    陆韫问了牌九,这几个姑娘的家境都不甚好,只杨华月,识得几个大字。

    许靖州诗才、文章、策论,样样了得,精心培养的女儿,尚难相配,寻常人家,就更别说了。

    如今只盼她们蕙质兰心,能弥补才学上的短板。

    “听牌九说,裘川安又给浣荷院送了东西。”杨束拿起块糕点,咬了口,“我打算给他派个任务,弄远点。”

    “成天跑你面前送温暖,要不是知道怎么回事,我真得怀疑他撬墙角。”

    “给墨梅了,她那缺个瓶子插花。”

    陆韫拂去杨束衣裳上的糕点末,知道自个夫君是个醋坛子,陆韫怎么可能把外男的东西放在身边,让他不痛快。

    “别给裘川安重要的事。”陆韫给杨束倒了杯热茶。

    “打发他去建安,一来一回,起码一月见不到了。”

    握住陆韫的手,杨束敛了神情,“我准备动身庾县,一路去看看,家里要交给你了。”

    “我会守好。”陆韫冲杨束柔笑。

    “韫儿,明日议事,你随我一起,相较旁人,我更信你。”

    “夫君,服不了众,我还差很远。”陆韫轻启唇。

    “你处理的折子,他们可都夸好。”

    “娘子,你不在朝,他们背后捅我怎么办?”

    “我要出事,他们保不准就另推人上去。”

    “不可胡言。”陆韫按住杨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