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来的时候,杨束已经走了。

    “老师。”陆韫唤了声。

    管策沉着脸,“我就没见过比他还狂的,无知小儿,也妄想与天争!”

    陆韫抿了唇,看着管策,“老师,为何不能?”

    “你信天命,旁人就不能不信?”

    陆韫行了一礼,衣摆轻动,径直离开,她拜管策为师,不是有多么仰慕,而是为助益杨束。

    她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他。

    管策没明白,她是非杨束不可,不是非他不可。

    若身边的人不是杨束,再高的位置,她也不稀罕。

    管策傻了眼,活这么多年,他还没被弃如敝履过。

    “王上,郑斌来了。”牌九进屋禀道。

    杨束挑眉,“这可是稀客啊,郑家最近手头紧?”

    “不紧,酒大卖,那银子都是一车车的运。”牌九凑近杨束,压着声道。

    “快请,泡好茶。”杨束音上了个调。

    “少东家这两日可是没睡好?看着有些憔悴啊,我前儿得了几盏燕窝,你带回去补补身体。”杨束满眼都是关切。

    郑斌扫视他,“昨晚上撞了脏东西?”

    “……”

    “瞧你这话说的,让旁人听见,还以为我平日多刻薄呢。”

    郑斌端起茶水抿了口,神情肃了肃,“秦州气氛极好,民心凝聚,如今银钱充足,可以征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