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闭府读书,或者旧伤复发。”谢太师凝声道。

    “太师,户部侍郎犯下杀妻的恶行,如何能宽恕,父皇向来宠爱我,您多思了。”郭奕声音浅淡。

    谢太师看了看他,如何不知道郭奕的心思,太子之位就只有一步之遥,这个时候退,他怎么可能甘心。

    罢了,就让他栽栽跟头。

    这几日的吹捧奉承,明显让他飘飘然了。

    帝王的宠爱,对成年皇子,是最无用,也最不可靠的东西。

    皇位之争,流的可都是手足父子的血。

    回府的第二天,杨束跟庞齐切磋,老头子没怎么留手,杨束躺在地上,也不爬起来了。

    “庞叔,怎么回事,赵牛不是跑了,怎么现在消息都没传开?”

    “怎么传开,要人尽皆知,皇上不得责问定国王府。”庞齐嘴角讽刺的扯了扯。

    “业国使臣在路上,这个时候,皇帝再昏头,也不会同定国王府撕扯。”

    “当没这回事,对谁都好。”

    杨束坐起来,“我疑惑的,是暗处挑事的竟也没动静。”

    “这不很好分析,他想谋夺皇位,这时候斗起来,搞不好就便宜了业国。”

    “到时候,可享受不到凌驾在万万人之上的滋味。”

    杨束揉了揉手腕,“是我高估了他的魄力,老爷子守了燕国一辈子,他就是再怨恨郭氏,也不会容许业国的铁骑踏入国土。”

    “趁这个机会,可以让定国王府和皇帝彻底离心。”

    “帝王和大元帅互相不信任,连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足够民心动荡。”

    “你小子。”庞齐拍了下杨束的肩膀,把刚起来的人一巴掌拍坐在地上,“日后凶猛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