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见上了。”

    牌九靠近杨束耳朵,低声道。

    杨束吹了吹木屑,把刻刀放下,“郭启出来的时候,衣衫有变化?”

    “没有。”牌九回。

    杨束摇头,“郭启的愤怒,到峰值了,情绪已经左右了他的脑子,一点刺激,就能让他失控,可他看到熙王,竟然没发泄。”

    “这是一进去,就被熙王带着走了。”

    “从徐朗那里套套话,看看熙王同郭启说了什么,他们的下一步在哪。”

    “世子,二皇子也是多疑的性子,熙王几句话,他就信了?”牌九蹙了蹙眉。

    杨束倒了杯茶,饮了口,“以前郭启耐得住,但把一府人舍进去后,他就像赌红了眼的赌徒,迫切想得到些什么。”

    “他不愿去深思。熙王要带着阴谋,就意味他之前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

    “怒火熊熊,郭启怎么咽得下这口血,再像个耗子一样藏进地沟里,重头再来。”

    “世子,那他们不是斗不起来?”牌九看杨束。

    “不会激烈斗,但有徐朗在一旁劝谏,郭启脑子不至于热融了,多少有点防备。”

    “郭启有防范心,熙王这棋推的就不会太顺畅。”

    “拖上一拖,咱们的人,就到疆北了。”

    杨束把杯子盖上,又开始雕小狗,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礼物。

    ……

    掀开铁器铺隔间的帘子,瞧清里头坐着的人,韩佑眼睛微眯,“忠国公府世子?”

    何相书放下茶杯,抬眸与韩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