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杨束沾血的刀拍向陆胥的脸,眼里全是厌烦。

    陆胥恨恨的看他,拿出巾帕塞进了嘴里。

    看着瑟缩的众人,牌九移开了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来武威侯府前,牌九就查了里头的情况。

    陆韫在武威侯府过的极不好,吃穿用度有时连丫鬟都不如。

    她带进定国王府的嫁妆,是周氏为陆珍儿备的,原没打算给陆韫,是陆韫拿簪子抵脖子上,周氏怕她死了,自己女儿顶上,这才不情不愿答应。

    但后面不甘心,周氏偷换了五抬,这些人没想到老太爷会回来,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好看。

    世子是草包,但不是纯傻子,府里没钱,他是知道打媳妇嫁妆的主意的,武威侯府是少陆韫的嫁妆?在世子看来,那都是他的钱啊。

    抢他的钱,无异于杀他父母。

    让牌九意外的是,世子没发作陆韫,照他以往的性情,肯定是先逼陆韫回娘家要嫁妆。

    等他把陆韫的嫁妆输完了,他才会杀上武威侯府。

    武威侯府虽是空架子,但它和熙王沾亲,世子被熙王世子暴打过,一向惧怕,牌九想过杨束强抢,但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

    为了尽情嫖赌,世子是豁出去了啊。

    今日后,老丈人彻底成仇家。

    无所谓了,横竖定国王府是要覆灭的。

    事做绝了,也就是死的时候受些罪。

    “世子,起码少十五抬。”搬空武威侯府的二筒,进院子禀道。

    “十五抬?”

    杨束扫向周氏,“这岂不是十根手指头不够砍?”

    “先砍一根吧,后面一天一根,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