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月与阿兰泰回到将军府,一路上,二人都是沉默无言的。

    “小姐。”

    在乔筝月要跨入自己寝屋时,阿兰泰终于开口,他立在月色的台阶下,望着乔筝月的背影,碧色眼眸深邃的辨不出情绪。

    “你……”

    他张口想问些什么,乔筝月也十分有耐心的等着。

    然而,半晌过去,身后的男人没有再吐出第二个字眼,乔筝月抬脚进屋,头也未回的将门关上。

    阿兰泰站在原地,顶着一身如霜月色望着合上的门扉许久,他薄唇绷直着,冷然锋利。

    在人以为他是不是要在那里站上一宿时,他握着受伤的手臂,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在乔筝月身边是有特殊对待的,其他伺候的人多是挤在一间屋子里,就他,得了乔筝月特允,单独拨了一间狭小的屋子给他一个人住。

    屋里没有多余的陈设,就是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和两口装衣服的箱子。

    阿兰泰身材高大魁梧,走到床边坐下,他不点灯,借着窗外洒进来的一点月光,让人觉得他此刻如一座小山般压在了床上,带着骇人的威压,连屋子里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凝滞起来。

    “出来。”

    他声音略哑,音落,很快,塔兰从左侧阴暗的墙角处走了出来。

    此时,她身上的杀意消退,对上受伤的阿兰泰,面上带上了恭敬。

    “五王子,请恕属下方才冒犯。”

    她郑重的行了一个北蚩的礼,前后如此大的态度差别,实在是让人心中难以生出惊讶来。

    阿兰泰抬眼看她,碧色的眼珠在暗色下,色泽沉重幽暗,“阿兰陵那个蠢货,任务没有一点进展,父王跟神殿的人已经非常不满了。”

    塔兰身子抖了一下,“殿下,并非公主懈怠,实在是大周新帝,心性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