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带任何情绪,基于事实把原委一五一十讲给叶锦听。

    叶锦冷哼。

    “这事交给我,我倒看看,谁还敢动你的经纪人。”

    我下意识抬头看薄宴时,却恰好撞入他寒凛的潭底,心中陡然打了个突。

    叶锦的动作很快,两个小时后我就接到红姐的电话,说她的职位恢复了,还是张总亲自把她请回去的。

    说公司没了红姐根本不能运转,几个艺人纷纷罢工,他压根束手无策,又是陪笑脸,又是说好话,才总算请动红姐。

    红姐说:“要不是看在我带的几个艺人的情分上,我才懒得理他。”

    “可怜他罢了。”

    我比谁都欣慰:“红姐的能力有目共睹,应该的。”

    红姐顿了下,“棠梨,你没有去求薄宴时吧?”

    “没有。”我知道红姐在顾虑什么,道:“他有什么资格让我求?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

    “啪”!

    我侧躺着面对窗户打电话,以至于没注意,什么时候自身后罩来一道阴影。

    寒气顺着阴影笼过来,让我脊背一凛,汗毛根根竖起。

    回头一看,薄宴时站在病床另外一侧,抿着唇,居高临下俯瞰我,眯着的眼阔极好的传递出他的不悦。

    “怎么不说话?”红姐问。

    “我这边有事,挂了。”

    我挂掉电话,看向床头柜,上面是出院通知单。

    叶锦走后,我不顾薄宴时的阻拦执意出院,妈妈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钱,负债累累的打工人根本没资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