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洒在皇城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在这繁华的皇城之外,一条通往羽山的道路却显得异常崎岖。不知何时起,这条原本平坦的官道变得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石头随意散落在路面之上,像是被刻意布下的陷阱。

    在这条路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正疾速行驶着。

    车帘被风掀起,露出车内端坐的女子。她身着华服,面容清丽,眉宇间透着一股焦急之色。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古淮喜的心像被熊熊烈焰灼烧一般,痛苦难耐。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伸手掀开帘子。她紧盯着前方,眼神充满急切,对着车夫高声呼喊:“快快快!麻烦您再加快速度!!”

    “好嘞!”车夫听到喊声,连忙扭过头回应一声,同时手上挥动着马鞭的动作变得越发频繁有力。

    马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身下的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迫心情,四蹄奔腾如飞,拉着马车在飞扬的尘土中急速前行。

    车厢内,古淮辛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揉捏着自己迷蒙的双眼,然后慢慢睁开眼睛,仿佛刚刚才从某个迷离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身旁正满脸焦躁不安的妹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几分戏谑意味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道:“小妹啊,莫要如此心急。咱们这辆马车虽然比不上那些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但它贵在行驶平稳,不用担心颠簸之苦,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目的地。”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修卓此刻的状况,也不晓得净安法师会不会故意刁难他。”

    古淮喜坐在狭窄的车厢里,身体不停地向前倾,一双美眸时不时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

    “小妹,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那秃驴毕竟还是出家人,即便再怎么狠辣,也不过就是把覃韫打成重伤罢了,想来应当是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儿的。”

    古淮辛一脸的淡定从容,悠哉悠哉地品尝着茶水,好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此番出门只是去游山玩水一般轻松自在。

    “四哥呀,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古淮喜气鼓鼓地扭过头,直直地瞪着古淮辛,美眸之中满是坚毅之色,“等哪天你自己也有了心仪之人时,自然就能体会到我现在心中的感受了。”

    古淮辛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笑,随即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然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嘿嘿嘿,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四哥,我向来最喜欢的便是到处闲逛玩耍,怕是你再等一百年,也未必能见到那样的情景。”

    “这事儿哪有那么绝对。”

    “绝对!”说罢,他扭转过头去,目光投向窗外,“不过说真的,你当真确定是那个秃头和尚把覃韫给掳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