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匕首的战士并不惊愕,他既没有后退,也没有解释,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双饱含深意的眸子缓缓看向了季月。

    季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讥讽道:

    “格尔菲斯,治疗别人且不给带来误会的前提是事先通知。

    偷偷摸摸的使用匕首,对督战官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方案。

    如果你不是队中唯一的牧师,我更倾向于认为你此举是想要送走我,从而接替我的位置。

    说吧,格里夫队长是不是你杀的,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祂的人?”

    这里的祂,自然指的是造成这一切的【混乱】。

    没错,这位浓眉大眼的壮汉就是刚刚方诗晴提到的小队军需官格尔菲斯,也是少有的与他们并肩战斗了四天四夜,还未死去的同袍。

    格尔菲斯脸上咧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声音低沉道: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想要成为祂的信徒。

    但【真理】告诉我,【混乱】不是【文明】。”

    季月挪开了他的手臂,嗤笑一声:

    “你只是【真理】的俘虏,祂可看不上你。

    再说,【战争】的信徒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来干什么,有事说事。”

    “你太疲惫了,你需要治疗。”格尔菲斯盯着季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比我更需要治疗的大有人在,阿卡德现在还躺在担架上,如果你的精神力富余,可以去关心关心他。

    让一位格斗专家走向前线,远比缓解我的疲惫有用。”

    “月,他远没有你重要。”格尔菲斯一把抓住季月的手,脸色也变得深情,“我的精力有限,除了你,没法再关心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