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2月25日,正月十一,宜定契约、祈福、祭祀。
李剑垚拎着束修六礼和四瓶酒以及两包茶叶来到了赵大夫家里。
在赵大夫目瞪口呆的的表情中,背完了剩余的医书,一字不落。
赵大夫又考校了病症、药方甚至针灸之道,李剑垚都给出了令人吃惊的答案。赵大夫张着嘴,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某种特别的思绪中。
等到赵大夫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下定了某些决心。
“我不能收你当徒弟,说实话,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远没有你这样的水平。
甚至你在用药和针灸方面的天赋远比现在的我还要强。
我不知道你的传承哪来的,但是如果你非要拜个师父的话,不如拜我父亲为师你看如何?
至少,我现在没什么可教你的。”
李剑垚自然是一阵推辞,平日里赵大夫虽然和李家没有亲戚关系,可也跟李剑垚的爷爷算平辈。这凭空成了师兄李剑垚占了好大的便宜不说,以后怎么跟赵大夫的儿女见面?小师叔?
赵大夫似乎也看出来李剑垚的难处,于是道“传承这个东西得看缘分,我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没有天赋继承我的医术,他们一个比一个废物,我倒是想收你为徒,但我更怕承受不住这缘分,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就答应了吧。
大不了,各论各的。”
李剑垚合计了一下,也行,虽然自己占了便宜,但是赵家也不算吃亏。日后多照拂赵家后辈也就是了。
李剑垚说道“这个拜师总不能咱们俩啊,找个见证最好”
赵大夫“不必在意那些虚礼,心意够了就行”。
李剑垚也只好听之任之。
赵大夫找出了赵老先生的画像,挂在了堂前。老先生赵氏福字辈,取名赵茯苓,以药为名,祖上曾做过太医院大夫,后清末民初战乱,为避祸从祖地青州府迁居至此,和李家算是半个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