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哐哐哐的磕着头,生怕自己磕慢了被自家这个早已经完全不一样的公子,一扭脖子给掐死。他磕头磕得实在,不消片刻额头便出了血,脑袋晕乎乎,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倒一般。
“好了,磕什么磕。给我起来!你家公子是滥杀无辜的人吗?”程书意本就因为陈抒祁的事情被闹的头疼,这清风还咋咋呼呼的,顿时觉得很烦,也忍不住吼了两句。
清风见自己没有什么事儿了,顿时心里放松了不少,连忙也停止了磕头,生怕又惹怒了自家公子。
就在清风害怕的不敢抬头的时候,一罐药膏出现在他面前,只听他家公子清冷的声音又传来。
“这药效果好,不出一日便会结痂,三日便会痊愈,且不会留下疤痕。今日之事,莫要传出去,你抹了药便下山去,打听一下今日发生的事。”
清风接过膏药,谢了程书意后自主退下了。
程书意摸了摸自己胸口处,那里还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
……
扶玉阁
突然被册封为继后的季长安人有些懵,以至于好几天都没缓过劲来,此刻接受众人请来拜见,更是觉得好不真实。
“以往便瞧着皇后娘娘是个有福气的,而今看着当真是嫔妾没看走眼。”李绻玉捂嘴轻笑,似乎一副和季长安关系好的模样。
罗春意对坐在皇后之位的人都会怨恨,更何况本就和季长安关系不好,直接嘲讽道:“什么有福气啊,不过就是进宫时便巴巴的靠上了昭元皇后那个靠山,得了这样的便宜罢了,有什么好值的高兴的?”
刘络珠静默不语,澹台鲤抬眸看了看那没礼数的家伙,只淡淡低头没说话。
李绻玉被呛了一句,正准备回嘴,季长安却开口了。
“先皇后刚过世,熙昭容是记不得皇上说的话吗!”季长安不似谢书欣仁德,也不会如她那般温柔的让人随意欺负,她谁若咬她,她必定打回去。
熙昭容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却听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随着声音落下,一身明黄朝服的陈抒祁踏进了扶玉阁,似是刚下朝便来了。
他抬眸扫向所有人,先是将季长安扶了起来,这才叫众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