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寞的神情,自是被萧承渊尽收眼底。

    “云桥,有些事强求不得。”

    他缓缓开口,声音温润清冽,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凤倾微静静地坐在一旁,静默不语,她对眼前这二人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马车内,一时间变得清寂。

    萧承渊将目光移至凤倾微身上,不紧不慢道:“凤小姐今日,倒是威风得很,竟是连当今圣上都不惧怕。”

    “我连青王殿下的马车都敢上,又岂会怕圣上。”

    面对凤倾微的直言不讳,萧承渊嘴角发出轻笑,他话锋一转,问道:“凤小姐师承何处?又是如何得知云桥是名大夫?”

    还在暗自伤神的云桥,听闻此话也是有些好奇,立马抬起头望向凤倾微。

    凤倾微有些无奈,只因两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但转念一想,现在是在人家的马车里,她又不认识回府路,何况他们并未在庆帝面前拆穿是自己给的解毒方子。

    某种程度上说,这两人也算帮了她。

    于是神色有所缓和,随便糊弄道:“哦,那药方其实不是我写的,当时我在牢里,忽然有人从窗户扔了张字条进来,我展开一看,像药方。

    我是因为五皇子中毒才被关进去的,这时候有人扔个方子给我,我猜想应该是解毒的方子了。”

    实际上,是她拿头上唯一值钱的发钗,贿赂门口看守的狱卒,谎称想写封遗书,让他帮忙拿点纸和笔来,然后写下的方子。

    其实在她回忆五皇子毒发的那段记忆时,就已经判断出是什么毒了。

    “至于这位……”凤倾微素手一抬,望向白衣少年,一副不知他叫什么名的表情。

    “在下云桥,人称云神医。”他一脸傲娇地介绍自己。

    “哦,云神医。”凤倾微刻意把‘神医’二字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