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李坤忙说道:“既然白姑娘是医学世家,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白家是否愿意去鄙庄为家母诊治一下?”

    白灵儿竟很爽快就答应了。

    李坤大喜,忙问道:“不知白家什么时候能够派医上门?在下又去哪里迎候?”

    白灵儿却说道:“李公子,这诊病并不一定非要上门,你且把令堂的病情说来听听,或许小女子即刻就有医治之法。”

    李坤惊道:“原来白姑娘便有如此医技?在下还以为是百家长辈呢。”

    白灵儿说道:“小女子从小耳濡目睹,自然略通医道,自信只要不是那疑难杂症,多半只听病情便能对症下药。当然了,小女子如果没有把握,自然会向家中长者求助。公子要是相信小女子,不妨一试。”

    听白灵儿如此自信,李坤虽然将信将疑,但依然想要一试。

    为此,李坤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母亲的病情详细告诉了白灵儿。

    白灵儿听得极为专注,在听的过程中,不时偏头微吟,又偶作思索之状,然而,更多的却是点头。

    这一系列表情无疑彰显着她确实精通医道,让李坤对她越发多了些期望。

    待李坤刚说完,白灵儿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听公子描述,令堂得的乃是热毒之症。”

    这个柳士元早就有定论了,为此,李坤见白灵儿只听病情描述就一口说出病兆根本,不由对她信心倍增。

    却又听白灵儿继续说道:“这热毒之症乃常见之病,并不难治。那柳士元诊治多年竟无法根治,小女子委实难以明白。他是真不会治呢,还是根本就不想治而故意拖着。”

    “故意拖着?”

    这让李坤骤然一惊,再联想到柳士元是鼠精这一事实,不由心里暗自生疑。难道柳士元接近我们另有目的,而替母亲治病不过是借口而已,所以才会拖而不治?

    要是尚未得知柳士元的鼠精身份,李坤或许不会怀疑柳士元的动机,现在白灵儿这么一说,倒让他顿生疑惑。同时更觉骇异。

    却又听白灵儿冷笑道:“李公子,热毒病人小女子见得多了,其医治也并不难,方法固然多样,但雪狐之血并非对症之药。小女子不知那柳士元为何会开此药方?”

    “你说什么?”李坤大吃一惊,“雪狐的血并不能治愈家母之病?”

    白灵儿越发面露不屑之色,说道:“李公子常年与药材打交道,想必对医理也应该是略通的。令堂乃热毒之症,且沉疴多年,那热毒已深入脏腑。热毒属火,既已发散全身,则宜疏导而非压覆。雪狐性寒,其血虽是祛火良药,但仅局限于局部。像令堂这种症候,如用寒药去压,非但治不了病,反而会要其命。李公子不可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