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冷樱花不提,厉元朗根本不会想起来。

    “樱花,你不要放在心上,换谁都会这么做,我只不过赶巧而已。”厉元朗扯过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不是这样的。当时旁边也有人,可没谁像你那样,义无反顾、不惧危险的划船过来救我。”

    “谁都知道,落水者在危急情况下,出于求生本能,只要能抓住任何使自己浮起来的东西,总会牢牢抓住不放开,会把身体全部重量用在施救者身上。”

    “我当时就是那样,死的恐惧让我忘乎一切,拼命抓住你的手,浑身用力,差点就把你拽进河里。”

    冷樱花说到此,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稳了稳情绪,好一会儿,她又激动说道:“当时,你伸出的那双手,就是连接我能活下来的桥梁,是生命的希望。厉哥,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不知道表达咱就不说了,来,喝酒。”厉元朗端起酒杯。

    冷樱花却抓起一瓶啤酒,咕咚咚,一口气喝下一大半。

    要不是被呛到了,估计能喝完。

    她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喝了不到三瓶,已是两腮绯红,面似桃花,有了醉意。

    这酒不能继续喝下去了,再往下喝,冷樱花非得趴在桌子上不可。

    厉元朗结完账,发现冷樱花摇晃着根本走不直路。

    无奈之下,厉元朗只好搀扶她。

    “背我,我要你背我。”冷樱花双眼迷离,向厉元朗发出要求。

    “这……”倒不是厉元朗背不动她,实在觉得男女有别。

    冷樱花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大晚上的背着她,不成体统。

    “我头疼,看哪里都在转,腿也发软,你快些背我。”

    一把甩开厉元朗,冷樱花伸出双手,竟然身体前倾,直直往厉元朗身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