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镇远侯府的继承人,唯一的。

    独孤烨最烦虚伪的人,满嘴大道理,却饱藏祸心。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事实如此,不是谁承不承认就能抹平的,镇远侯府也真惨,先祖打下来的爵位却要交到一个外人手里,所以娶妻要娶贤。”

    他始终想不通,陈平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容忍一个私生子,还视若亲子,让他继承家业。

    被妻子戴了绿帽子,还如此宽待妻子所出的私生子,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你……”陈涟气的浑身发抖,没见过这么不留情面的人,“家父乐意,你管得着吗?”

    独孤烨像看了一个大笑话,“我也乐意说,你管得着吗?”

    他看不懂陈平的心思,但皇上的心思却看懂了。

    养着一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多省事。

    陈涟的身世是致命伤,无法的反驳,他心中恨极了那个罪魁祸首。

    都是苏琳琅,要不是她的出现,他依旧是风光无限的镇南侯府世子,父母疼爱,世人羡慕。

    哪会像现在不尴不尬的存在着?

    苏琳琅,总有一天他要弄死她,让她死的很难看。

    他连作了几个深呼吸,才将那份恨意压下去。

    他不敢再多辩,越说越丢脸。

    “世子,希望你不要辜负皇上的厚望。”

    他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好像是独孤烨的长辈。

    就算真是独孤烨的长辈,也不敢这么直说。

    独孤烨不禁乐了,“你在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