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殿寂静无声,针落地声可闻。

    青年的话从各种角度来讲,都是真话,但被这样喊出来,就别有一番风味。

    楚狂人一把揪住青年衣领“你说什么?”

    “楚道友,你也不要太伤心。”苏城迟疑了会儿,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话,多损呐。

    苏城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是皎皎明月、端方君子,说话了就是疯子,嘴又毒又狠,专门挑人痛处上撒盐玩儿。

    楚狂人眉边青筋猛跳,当即就掐在青年脖子上,气的竟是连笑也不笑了,只剩下了浓浓的杀意。

    怎能不恼呢?哪怕知道苏城这是为了把他叫醒,可在梦里面看做饭着的母亲像是被猛击的西瓜般炸开可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更何况,梦醒了就见自己衣衫不整,原本留下的骨灰竟真是被苏城玩了个“天女散花”,恼怒更甚。

    苏城用力推开发了疯的兔子,握拳的右手微微张开,里面竟还剩一捧骨灰。

    他冷冷道“楚道友还是清醒些好,不然,苏某就一点点把这玩意洒出去玩。”

    如冷水浇下,楚狂人的步子停在那里。

    这样的威胁……

    “乖一点。”苏城揉了揉被掐的发红的脖颈,指向远处“苏某不喜欢野的,把刀扔下去。”

    殿内包围重重,危机四伏,可青年却要求他把唯一护身的东西扔出去。

    扔出去,那就彻彻底底是砧板上的鱼了。

    青年握着的,是限制发狂野兽的无形之线。

    “那你还不如让我睡死在梦里面,何必把我刻意叫醒?”

    楚狂人的手按在刀柄上迟迟不发,眼中满是阴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