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台的木阶上,血迹已经清洗干净。

    天竺高僧让人台上蒙了一块青布,台下设着香案,除了高僧的门徒,观看的人群都会被禁军隔离在至少三丈以外……

    场上惊呼不断。

    每次当伽律法师将青布揭开的时候,台上出现的人都不一样,变了衣裳,变了脸,甚至变了性别,这堪比通灵一样的法术,让旁观者汗毛倒竖,冷汗淋淋。

    “当真有邪祟吗?”

    “一变一个样,定是邪祟无疑。”

    “莫不是要九九八十一变,方能显出原形?”

    “天竺高僧属实了得。寻常法会,可从没见过这样厉害的法术……”

    “想到议馆有这些脏东西,身上便好生难受。”

    围观的人在低低议论,敖七顺着瞭望台走了片刻,发现前来观看的人越发多了,但人群里没有冯蕴。

    他心下越来越慌,看到葛广当即便冲了过去,一把薅住他胳膊。

    “女郎呢?”

    葛广让他吓一跳。

    胳膊上传来的紧束和敖七失神的声音,让他摸不着头脑。

    “天竺法师说,那邪祟不知是何方妖孽,更不知是太后还是女郎引来的。须得二人都上瞭望台,逼邪祟显形。太后方才下来,便又把女郎叫上去了……”

    敖七眯眼,“你是说,女郎就在瞭望台上?”

    “对呀。”葛广点点头。

    敖七当即就变了脸,“为何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