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冷。”

    裴獗低头,把松开的被子掖回去,把她紧紧裹住。

    冯蕴趁他的胳膊伸过来,软绵绵地拉住他。

    裴獗看过来,一言不发。

    她也抿唇不语,手指慢慢爬到他的脖子,将人拉低一些,贴着他的脸,“果然很烫。”

    外面有脚步,裴獗想起来,冯蕴不让,拉扯住他便缠在脖子上,裴獗气息微滞,身子陡然僵硬,呼吸变得急促。

    床帐簌簌晃动,姚儒跟着左仲过来,看两人在帐子里纠缠,赶紧背转身去。

    左仲轻咳一声。

    “将军,姚大夫到了。”

    裴獗黑眸凝视着那双狡黠的眼,慢慢拉开她的手,起身而立。

    “进来吧。”

    姚儒低头走近,请了脉,说法和濮阳九差不多,无非是身子亏损,要好生调养。

    裴獗让人将熬好的汤药端到冯蕴的面前。

    冯蕴不太想用,可裴獗冷脸站在那里,脸色不是很好,她暗叹一声,忍着苦咽下去大半。

    刚要放碗,就听他道:“喝光。”

    余这两口都不行吗?

    冯蕴晓得他眼下很是不快,迟疑着,将汤碗递给他。

    有外人在侧,裴獗没有多说,一手将她圈住,一手拿起药碗,使了个巧劲儿,便扼住她的下颌,迫着她把药灌了下去。

    冯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