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在和温行溯下棋说话时,裴獗已然回了大营。

    他端坐在首位上,看着左仲道了一声。

    “今日河边,做得很好。”

    左仲拱手:“全靠大将军栽培。”

    他不是擅于拍马屁的人,裴獗不适地皱了下眉,没有多说什么,只将桌案上的圣旨翻开了,看了一下。

    “传旨的常公公安顿好了吗?”

    左仲道:“在驿馆里。”

    裴獗身姿往后仰了仰,双眼微眯着似是思忖片刻。

    “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左仲眼睑微微一动,看着裴獗脸上冷肃的表情。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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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蕴次日醒来就听到府里在议论,那个从中京城来传旨的公公,昨夜里去画堂秋月楼吃酒,抱着个小娘玩闹一宿,天亮时醉醺醺的出来,不慎摔入淮水,淹死了。

    画堂秋月就在淮水边上。

    这一摔,可以说摔得天衣无缝。

    寺人去花楼,还摔死了,消息很快传遍。

    小满和大满说着,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冯蕴眼色幽幽,笑道:“寺人也是男子,好色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