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便是在昨日雨薇仙子的纳采大典之上,掀起了那股滔天气浪?”姜如初语气冷峻,神情肃穆。

    “为护雨薇仙子及陶家一门,此举值得。”秦子辰语气坚定,毫无悔意。

    姜如初悠悠长叹:“不管你修为来源如何,你须知,那些你触怒之人,皆非泛泛之辈。苏城两大修真家族,加之定山阁这样的大宗门,皆是我们难以抗衡的存在。你这般公然挑战,他们怎会轻易放过你?”

    “娘亲,你无需担忧,孩儿行事自有分寸,敬请放心。”秦子辰语气深沉,满溢着自信。

    姜如初轻轻摇头,凝视着秦牧天的灵位,缓声道:“子辰,你可知为何我和你爹反对你踏上修真之路,正是因为这条道路充满未知与危机,一旦涉足,许多事便身不由己。这个世界充满了凶险,我和你爹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度过一生,并无他求。”

    秦子辰自然明白母亲的深情厚意,天下的母爱皆为此般,平安喜乐重于一切。若是以往,他会答应母亲,不再多言,但现在,他深知母亲话语背后的深远之意。

    “娘亲,关于父亲的事情,我已经略有耳闻。”秦子辰如实相告。

    “你从何处得知?是谁告诉你这一切?”姜如初语气陡变,目光锐利如刀,一身看似柔弱的身躯瞬间凝聚起惊人之力。

    “是我父之故友秦山河所告知,不过你无需责备他,是我主动请他解惑。至于父亲陨落之事,我已着手调查。”秦子辰直言不讳。

    提及秦山河,姜如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始终不甘,一直在暗中探寻此事,但这又能有何益呢。”

    言语间,既有无奈,又显敬佩之情。

    “子辰,你父的离去,早已有了定论,你不必再查下去了。待会儿回家收拾行李,明日随我一同离开苏城。”姜如初斩钉截铁地说。

    她与秦牧天曾选择在苏城隐居,期盼能与过去的纷争彻底割裂,重新开始生活。二十年来,他们一直隐瞒一切真相,未曾向秦子辰提及他们的过去。

    然而未曾料到,这一切过往还是被他洞悉。此刻得罪众多势力虽是小事,但秦子辰崭露头角,必会引起各方注意。

    苏城,已然不宜久留。

    秦子辰拧眉,他向母亲袒露实情,绝非想要她带着自己逃离苏城,而是要让她明白——她的儿子不仅已经了解了一切真相,更有足够的实力守护家人……

    “娘亲,孩儿之前已然立誓,有孩儿一日,必当守护家人周全,凡是我个人招致的因果,自会一人承担。至于父亲背后的强敌,孩儿也定会出手清算,倘若真相未明,决不罢休。”秦子辰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意。

    “你竟连为娘的话也不再听从了吗?”姜如初语气庄重而深邃。

    “今晨孩儿已遭遇定山宗之人,为首者乃是宗主万正道,率领一众弟子欲闯雨花坊,幸得阻碍未能得逞……”秦子辰将此事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