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渊却一如既往直视他的眼睛:

    “九哥,不管你信与不信,长渊走到如今、全是被逼无奈!

    我也是听大理寺那边说有最新进展,才惶恐不安。

    那时箭已发出,若是收回,死之人便是我……便是我啊!”

    他周身也弥漫出浓浓的自责、愧疚、颓然、悲痛:

    “许多事、便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也深受折磨,却鬼迷心窍。

    我也不舍、不愿,却无从选择。

    仙境一梦,那是我积攒多年银子才买来的,我不曾想让九哥受半丝苦……

    这三日,九哥你可知我在这儿等得有多煎熬?度日如年、不过尔尔……”

    “够了!”

    帝台隐冷冽打断他的话,“你所煎熬有几分,自己清楚。

    如此一番做戏,我若死,整个周家还得谢你。

    往后你拿为我、为我母妃妹妹复仇一说,还能让整个周家扶持你!”

    帝长渊所为,桩桩件件、全有图谋!

    帝台隐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眸子,却清明清醒。

    “日后不必再我跟前言虚假之词。

    你、我就此恩断义绝!只为滔天仇敌!”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