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之下,楚依依脸色骤变。

    自订下这门亲事,她前前后后费尽心思要让顾朝颜倒下去,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没想到结果却是竹篮打水。

    顾朝颜终究还是稳稳的坐在喜堂上!

    此时将军府内众多宾客似乎发现了什么,窃窃私语。

    “纳妾走正门也就罢了,你瞧瞧新娘子那身喜服!”

    “喜服怎么了?”

    “颜色倒没什么,浅粉配妾,可她胸前那枚珠子是正红色。”

    “能红得过主母身上那枚?”

    有宾客眼尖,早早看到顾朝颜领口的深海血珠,无论大小颜色还是光泽度,哪一样都压得过楚依依那枚。

    有聪明的宾客指出问题重点,“这是能比的事?顾朝颜怎么戴红色都理所当然,她是主母,是正妻,楚依依倒是把野心都摆在身上了。”

    能参加这种场合的女眷皆是正妻,论身份立场自然站在顾朝颜那边,尤其楚依依走的是正门。

    她这是开了先例。

    倘若今后哪家哪户纳妾以此为准,于正室可不友好。

    “也得说顾朝颜不争气。”

    “怪得着顾朝颜?你也不看看楚依依是谁的女儿,这婚事又是圣旨赐婚,她顾朝颜一个商户之女有什么本事说不!”

    “都少说两句……”

    几个妇人低声细语时,萧瑾已经拉着楚依依迈进喜堂。

    礼官刚要喝声,忽见府门处出现一人,顿时大惊。

    莫说礼官,在场宾客一时间也都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