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随风起,飞焰欲横天。

    沈言商仿佛独立在一张燃烧的画卷里,却又仿佛与这明艳如火的画卷格格不入,那抹身影清冷,孤寂,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赵敬堂无声站在长廊里,目光紧锁着那抹身影,眼底闪出一抹淡淡的暖色。

    见沈言商看过来,他收敛心神,迈步走过去。

    “沈姑娘。”

    沈言商看着如今已经换成囚服的赵敬堂,满目寒凉,“沈姑娘?怎么赵大人觉得被人休弃的妇人,还可以称做姑娘?”

    赵敬堂踩过林间用鹅卵石铺砌的甬道,停在沈言商面前,“对不起。”

    “对不起?赵大人说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想与思弦合葬。”赵敬堂抬头,目光变得冰冷凉薄,“你也早就知道,我心里装着一个人,是柳思弦。”

    沈言商早知道啊!

    不止是她,整个皇城的人谁不知道?

    可当赵敬堂说出口的那一刻,她还是心疼,“所以你留下那封休书,是将本来属于我的位置,让给柳姑娘?”

    “本来是属于她的。”赵敬堂淡然抿唇,目光坚定。

    “那我呢?”

    “沈姑娘应该明白,当年娶你,是迫不得已。”

    又是她知道的事实。

    可事实伤人啊!

    沈言商红了眼眶,却强迫自己没把那几滴泪珠子掉下来。

    她这辈子很少哭,她的眼泪虽说不是什么矜贵玩意,可也没那么廉价,“赵敬堂,你别想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