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卓君尧依约出发欢送宴。

    官邸不再戒严,大部分的守卫都随卓君尧去了,他们也是做足了防备。

    谭珍娴很轻易地避过下人的耳目溜了出来,到达和蒋芳约定好的地点后,顺利上车离开。

    这么些天尔虞我诈、步步惊心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心里一阵如释重负,连带着语调都轻快起来,“我们去哪儿?直接回学校吗?”

    “不。”那厢蒋芳却面沉如水,“情况有变,南党以宴会厅存在安保漏洞为由居然临时提出更改场地,真是狡兔三窟,我们原先的计划全白费了!”

    “……”谭珍娴嗓子哽了一瞬,她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提前撤走了窃听器才让蒋芳他们陷入了如此巨大的被动。

    果不其然,蒋芳立刻就质问她,“为何这两天窃听器收不到信号了?”

    “别提了,”谭珍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仆人打扫会议室,翻出了我的耳钉,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官邸里全是南党的人,眼多口杂,我也没合适的机会再送进去。”

    蒋芳听了她这番借口,倒也没再继续追问。

    谭珍娴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好歹算是她悄无声息地帮他化解了一场危机。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呢?”谭珍娴向窗外张望,这是往市中心开呢。

    “我们接了线报,卓君尧今日参加完欢送宴之后,会改道去市里的珠宝集市,具T目的不明,但张伯川已调派了人手准备在那里伏击他,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蒋芳口吻沉重。

    “珠宝集市?”谭珍娴喃喃重复,细思量了一番,却如遭了晴天一个霹雳。

    珠宝集市有众多金铺,他是帮她买大金链子去了!

    她小脸顿时煞白,瘫坐在副驾驶位一动不动,周身像被点了x般僵y。

    蒋芳感觉出她的异样,扭头盯她,“怎么了?”

    她努力拉回慌乱而溃散的神志,“叫我去做什么?我枪法可是很烂,帮不上什么忙。”

    “你与他装成偶遇,把他带到我们设了伏的金铺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谭珍娴始料未及,她脱口而出:“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