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乐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宽大的床上她躺在正中间,大概是半夜冷,被子也被她胡乱地裹着脖子。

    门外隐约可以听见一些动静,林予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

    她偏了偏脑袋,冷淡的装修,冷淡色调的床单和被子。

    她怎么躺在贺知予的房间睡觉了?

    林予乐撑着手坐起来,瞬间被浑身的酸痛折磨得摔回了床上,小小地嘶了一声。

    强忍着酸痛坐起身,艰难得仿佛昨晚挖矿去了,连随意地抬一下手臂都甚是困难。林予乐背靠着床头闭了闭眼,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下光怪陆离的画面。

    地毯上随手扔下的酒瓶,男人深邃的眉眼,以及……

    林予乐头疼欲裂,嘶嘶地倒吸冷气,闭着眼小心恢复。肩头凉飕飕的,被子外有风灌进来,冷得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林予乐本能地往下缩了缩,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倏地睁开眼,也不顾酸痛的手臂,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后慢吞吞地掀开了胸口的被子,心下忐忑地往里看了眼。

    一秒钟后,林予乐神情恍惚地抬起头,心跳如雷。

    她竟然没有穿衣服!!!

    林予乐震惊了。

    她喝醉了一冲动要去找贺知予坦白心意,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在他的的房间里睡了一觉,然后醒来的时候,还没穿衣服。

    这两个关键点一出来,是个人都会不由自主脑补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

    脑海里昨日的记忆一点点恢复,她先是看到了贺瑶发来的消息,然后就当着曲星悠和鹿鸣的面哭了,紧接着她又在曲星悠的点拨下恍然惊觉自己的心思。喝了几瓶小酒,就借着酒精的冲动跑来找贺知予了。

    隐隐约约有自己扒着贺知予衣服让他不要结婚的画面闪过,但是,记忆从此就断了片似的,无论她怎么拼命回忆,也只能捕捉到一丁点混乱的光影片面,再多的她是真想不起来了。

    以她自己的酒品,再者她昨天又受了贺瑶那几条消息的刺激,把贺知予睡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林予乐不禁心如死灰。

    男人飘渺低哑的那句“不能”又在耳畔响起,林予乐朦胧记得那时贺知予面对着她无理的要求:“贺知予,你可以不可以不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