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迟疑的功夫,吴奇忽然道:“韩先生方才不是说,只要能够过目不忘,技艺高超,即便是清明上河图,也能画出来吗?

    倒不如,让韩先生,画出一部分的清明上河图让大家看看。

    如果韩先生真的能一丝不差的画出一部分的清明上河图,那我就承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吴奇,甘愿受罚!”

    最后一句话,吴奇说的斩钉截铁!

    蔡青曼此时也是想再看韩九麟作画,闻言忍不住道:“韩先生,你若是方便,不妨就再露一手,也好让我的朋友彻底信服。

    其实就连我,现在也十分想看您再画一次呢。”

    韩九麟负手而立,丝毫也没有作画的意思,淡声道:“我若想画,能彻夜不眠的作画,可我若是不想画,谁也激不了我。”

    言罢,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吴奇,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我作画的。”

    蔡振豪其实心里也想看看韩九麟再画一幅,但他分得清主次,也知道韩九麟的身份和言论,可不是区区一个吴奇,就可以随便质疑挑衅的。

    蔡振豪道:“青曼,不要胡闹了,韩大人能给你画一副淮扬洁秋图,让你开开眼界,已经是你们几个年轻人的幸事了,你们不知道检讨自身,还去质疑韩大人,这算是什么道理?”

    蔡青曼面色一滞,破天荒的没再顶嘴,期期艾艾的应了一声:“女儿知道错了。”

    吴奇虽是面色阴沉,却也不敢再继续多言。

    蔡凡成看了眼蔡青曼,心中略有不忍,壮着胆子对韩九麟笑道:“尊上,我这侄孙女,从小酷爱书画,今日你要是就此罢手,不再作画,只怕我这侄孙女,得一年半载的寝食不安了。

    我斗胆想请您画一下,也好了了他们几个年轻人的心事。待会儿我自罚三杯,以作赔礼,可以吗?”

    韩九麟看了眼蔡凡成,对于这位老战友的请求,他很难拒绝,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连你都为他们说话,那我便再画上一幅。”

    “真的吗!谢谢韩先生,谢谢四爷爷!”蔡青曼一时间喜形于色,无比雀跃。

    然而,吴奇在这个时候,却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先前那样激韩九麟,就是认定了韩九麟只能画出一幅淮扬洁秋图,绝不敢再作画。

    而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料,韩九麟拒绝了再次作画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