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你,”戴蒙很早就想说了,“太淡了。”

    “那该用什么?”崔晧打方向盘拐弯,“柑橘,皮革,木质,水生调?”

    “东方调。”戴蒙说。

    “嗯?麝香催情哦?”崔晧眉毛轻扬,“晚上用效果挺好。”

    “那就试试。”

    “戴先生,我记得你以前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山脚下的公路旁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里面缀着几块鹅卵石,崔晧戏谑的声音也落在里面,“现在怎么这样?”

    “正经人觉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跟流氓正经,吃亏的是自己。”

    “是,老流氓了。”崔晧笑。

    ”戴先生,我觉得假如当时我十几岁的时候忍得住,学一学怎么做生意,年少有为的样子站到你面前,你肯定不会拒绝我。”

    “毕竟你那么爱权爱钱。”

    “其实还贪色,”戴蒙与他之间的龃龉厚如北方覆雪,平时不发作就和谐如干净表面,对峙时深扒去看全是虬结的树根在底下冻死腐烂,“我有后悔过。”

    “你真的很会演戏,还很贵人多忘事。”这是说戴蒙一开始没认出来他。

    “疯子总归不太正常。”

    “别蒙混过关,你是杀人犯不是精神病。”

    “毕竟我们十年没见。”

    “对,反正我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崔晧冷笑,“高兴了就逗一逗,不高兴就踢出去。”

    “那你现在是要报仇?”

    崔晧沉默不语半晌,烦躁地抓头发:“不知道,不是还剩二十几天?我想明白了就告诉你。”

    “你真的坦率过头,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戴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