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在更衣室里紧张的处理自己。他一直只能穿灰色系、宽身、厚棉或者浅绒的材质,非但不显曲线,连打湿了都不容易看出来。胸前一层绷带,薄棉,幸亏没有湿。但是下面……下面……

    楚战国的裤子他穿不了。茶水没有溅在下身。溅湿的不是茶水。纸巾在外头,他忘了带进来。他匆匆拿换下来的厚棉T恤处理了一下。明浮轩在外头道:“童童,你没有好?怕楚大哥等不及了。”

    肖童吓得呼吸顿了顿,下头不期然又一阵湿潮热涌。T恤根本拿不开,只能堵在泉口,狼狈的绷着臀、猫着腰细声尖叫:“好了就好了!先别进来!”

    他看不到外面,明浮轩背墙倚立,脸像吃醉了酒那么红,腿几乎撑不住身体,深呼吸两口,双手紧紧贴在墙壁上,竭力控制着声调如常:“吓你的。我送他先走了。”

    肖童松口气,肌肉一松,积蓄的春泉尽数吐出来在泉口压得紧紧的棉T恤上。

    门边的明浮轩手指瞬间收紧,抬脸向天,深深吸气。鸡巴铁硬。还好穿的也是宽松裤子。好容易控制住了自己:“时间快到了。其他社员和模特都该来了吧。”肖童红红脸的蹦了出来:“好了我好了。”想起T恤没拿,正回头找地方塞,明浮轩已经抓起来跟其他东西一起塞他自己球包里:“我一起拿洗衣房。不碍事。”

    “可是……”

    明浮轩忽然问:“他回来了你再住那里会不会麻烦?要不要搬出来?”

    “……”当然如果可以自己住在安静独立的居所里肖童会轻松很多,但他现在实在没有这样的经济能力。明浮轩愿意帮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也不想欠明浮轩太多的情……

    这样的心绪混乱中,以及确实社团活动开始了人多口杂,肖童一直都没能再问明浮轩要回衣服。等大家分开,号称去打球的明浮轩找了个僻静地方,从球袋里拿出塑料袋包好的肖童衣服,压在口鼻上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醉红,宛如瘾君子一般。下头的阳物高高耸立,硬得如铁,亟欲释放。他忍一忍,再忍一忍,脸埋在肖童衣服里深吸,等阳具憋得发疼,才将衣服赏给裤档碰一碰。

    温柔的棉织物刚碰到雪白的裤档,裤子里的龟头就怒张独目喷发了。幸亏明浮轩早有准备,将肖童衣服飞快拿开,没有沾到自己的精液。

    如果沾到的话,掩盖了肖童的气味怎么办!

    明浮轩贪婪的吸食着。好闻。真好闻!作为茶艺世家的少掌门,明浮轩的嗅觉天生就特别灵敏。这个特点让他受苦很深。血锈、泥腥、水污、风黏,所有这些对别人来讲完全意识不到的问题,让他从早到晚几乎窒息,甚至恨不能窒息而死都好过一点。

    直到那节课。

    明浮轩记得上课老头没洗净的领口和袖口乃至胯下散发出的恶臭,同学这个那个的种种俗臭,不合格的美术用具诸样廉臭,用了多年的课室周遭陈臭。居然还有人带了肉包子来。那隐隐的腥臭和香精臭让明浮轩几乎要吐出来了。他板着脸用手帕掩住鼻子就准备往外走。可怜上课老头看着他想叫又不敢叫。明浮轩有权有势,而且身体病弱是开过医学证明的。校方管不了他,同学们背地里都看他不顺眼,明浮轩都知道,可是不在乎。有什么好在乎的呢?他明浮轩……

    脚步忽然顿住了。

    有个小孩儿背着大大的画夹过来,贴在窗根蹭课。一见明浮轩,他“嘣”的就站直了:“学长!我是一年级!对不起我还不能选提高课。对不起我想……”

    “你想听?”明浮轩试图接过几乎比小孩儿还高的画夹,小孩儿忽然就僵住了,像被踩住壳的乌龟,缩在那里动也不动。明浮轩发现这是过近的碰触引起的,就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