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让你下楼拿快递啊。”

    白原气笑了。

    穿戴是双头的,她躺在床上看着对方涂抹好润滑,将短的那端慢慢吞进去,面上有一丝难捱,白原甚至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帮她,腰都直起来一些了又觉得酸,酸得她头重脚轻,酸得她力不从心,酸得她yu哭无泪。白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今天之前,她在心里给对方的代称是“二十八楼的枕头公主姐姐”。

    白原为自己被规训的“助人为乐”品质脸热,别开眼睛,等着二十八下一步的动作。好吧,叫“姐姐”太烂俗,叫“枕头公主”好像又难以避免地带着一些X缘客T歧视?她听着窗外依旧热闹的鞭Pa0声,晃晃昏沉的脑袋,只好暂时在心里叫她“二十八”。

    二十八za时不喜欢说脏话。这很好,白原想,看q1NgsE时,如果主角开始说脏话,她会很出戏。当然,以她们有限的za次数来看,这个“za时不喜欢说脏话”的结论也许下得还为时尚早,只能说——目前za时没有说过脏话。这也很好,所谓享受当下嘛。

    “腰酸吗?我扶你坐起来?”温柔细语下,晕晕乎乎的白原只觉得这两句话听起来确实那么理所当然。二十八T贴地扶她起来,双手在她的后腰上轻r0u着,咬着白原的耳垂问:“还酸吗?”耳鬓厮磨间对方声音很轻,似乎也不需要回答。白原身T的疲倦确实小了一些,刚才还觉得头重脚轻,现在只觉得窗外的噪音也越来越小,身T像坐上急速奔驰的列车,穿行在无尽的隧道里。没有信号,动作也变得迟缓,周身是隧道里的一片混沌,渐渐不能视物,与世界的联系只剩耳边的低语,那人牵引着她,指引着她,她只能紧紧揪住这点儿线头。

    直到那双手不复轻柔,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往下。

    “C!”白原被身下的一阵剧痛刺醒,眼角也激出一行泪来。她条件反S地躲,膝行着往前,手指头捏紧了床头。

    身后传来二十八的x1气声,白原分不清那是痛苦还是欢愉,她慢慢适应下T的不适后,还分神去b较了一下是否在昨晚的哪个时刻听到过,但马上又在心里骂脏话,靠,分析这个g嘛,闲的!

    白原本来以为躺0是挺闲的,虽然以她有限的X经历来说,她没躺过,也没0过。但现在的T位她也不是躺着啊!她哆嗦着开口:“你、你、你就不能打声招呼吗,有事好商量啊姐姐!”b得她都叫出了这么烂俗的称呼了,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得出来这并不是什么黏糊的Ai称,只是像暗道里挨了一闷棍后跪下求饶叫大姐。

    白原跪立的双腿被垫在二十八的大腿上,前面是墙,背后是紧紧贴在蝴蝶骨上的SHangRu。身前冰凉,背后滚烫。她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她觉得这样很好,就像被隔板隔起来的一人食餐厅,重点在于专注进食。本来大家本来也不熟,没必要在床上含情脉脉地你侬我侬,演得好了很烂俗,演不好了很尴尬。

    二十八渐渐占据了主导权,贴在白原的身后慢慢晃动起来,动作称得上轻缓。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快,何时会快,到底是想走一个温柔怜惜的路子还是也就这把子力气了,毕竟她昨天给二十八的代称还是那样的。白原感觉自己的rUjiaNgy得发烫,被身后的顶弄挤压在冰冷的墙面上也无法纾解,她开始渴望身后更强烈的冲撞,也许这样跟墙面更大的摩擦力会让她好受一些。

    熟人这个时候会说什么——你没吃饭吗哦,她吃了,是她没吃?还是撒娇扮弱——求你了,快点好不好,嘤嘤嘤;又或者辅以脏话SaO话白话Ai怎么杂糅怎么杂糅,无论什么上限下限的学历这时候也犯不着b喻排bY诗作对Y出一篇千把字的小作文才说明白了。你到底是要Y诗还是ySh?当然,对方也可以说,我读书少,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那你就要看需不需要换成更脏更SaO更白的话攻擂。攻守可以是一种情趣,不想玩儿或者不想玩儿了也可以说——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滚。

    一双手抚上白原挺立的rUjiaNg,脖颈也被唇舌T1aN舐着,T0NgbU与大腿的撞击声不知何时盖过窗外的噼啪声,白原觉得身上哪哪都在发烫。黏Sh鬓角的汗、喘气时微微吐露的舌尖、被r0Ucu0捻弄的rUjiaNg、刻印出对方SHangRu形状的背脊、被紧实小腹一下下撞击着的腰跨、下T连接处的溃败与决堤,到底哪个温度更高一点?快感渐次攀腾,没人开口,所有介质都不遗余力地传播着TYe的撞击拍打声和缠绕在一起的喘息声。事实上昨晚白原在上面时她们也没说什么话。白原不说话是因为她有点慌,就像时隔多年又坐在了中学的考场上,写完名字学号心里一筹莫展,幻视老师板着脸骂,我哪题没教过,这都不会?白原不敢说不会,y着头皮涂涂画画。然后涂到一半停电了,会不会都无所谓了,关上灯全都一个样。

    直到一句话贴着白原的颅骨先于空气传播直达内耳,层层信号呈递给大脑皮层:“昨晚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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