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目前的仗已经打完了,十夫长百夫长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要是还在下一战的路上,那么不好意思,都给憋回去吧,精力留着在战场上保命比较重要。

    而她,或许是性别优势,光兴奋了,没觉得兴致好到捉个莽夫来暖床的地步。

    至于那些敌方污蔑她的什么夜夜笙歌,拿自己的身体犒赏打胜仗的将军什么的。

    不存在的。

    就算平时那群莽夫见了她也敢嬉皮笑脸,但是更进一步就不敢了,说白了,她在他们眼里从来就不是一个异性,而是他们的将军,他们的主公,甚至是指引他们未来前路的神。

    对神有性幻想的人是有的,甚至因此做春梦也是有的。

    但是当神真的在面前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哪怕是敢想那么一下亵渎的心思?

    那是午夜梦回都得抽自己一巴掌,骂一句我该死的程度。

    说是这么说,发疯的人还是有的。

    风凌还记得某天半夜有人做梦梦到了什么,癫狂地跨越了重重营地来到她的军帐面前,口中不住说着胡话,就算被林木舟压在地上,都快窒息了还在说。

    风凌彼时正在和军师探讨军情,面容或许是严肃冷淡了些许。

    踏出营帐,只一眼。

    那个发癫的人就安静了,畏畏缩缩地停止了挣扎。

    不是没有人说过风凌的眼神不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很难以接近,浅谈的瞳色,接近琥珀色的金棕,汇成了某种如同神明般的高高在上。

    “回去吧,别闹了。”风凌说。

    那个原本应当被处死以儆效尤的百夫长被赦免了,从此对主公一心无二,也再也不敢起任何亵渎的心思,也让军营风气为之一肃。

    儆猴未必要杀鸡,只要一只猴学乖了,其他猴也会有样学样。

    归根结底,猴是一种聪明的生物。

    风凌不热衷于操纵人心,一部分原因是,大部分时候,世界会按照她想要的方法来运转,不需要她再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