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做饭,景止刷碗。

    景止对刷碗有种天然的抗拒,其他家务都可以,洗衣服拖地,就是刷碗不可以。

    我和我最后的骄傲,就是吃完饭不刷碗。

    时九和她最后的倔强,就是做完饭后不刷碗。

    最终决定一三五时九刷碗,景止二四六刷碗,然而在时九刷碗的第一天,时九就砸了一个碗,手被碗的碎片划了个口子。

    景止听到了碗碎掉的声音,并没在意,等到过了一会儿,时九拿着鲜血汩汩流淌的手指到了景止面前,说道:“手破了,景止。”

    葱白的手指上有一节血肉模糊,鲜红的血色弥漫开。

    脸色发白,疼地厉害。

    这是真的疼,带着钻心的疼意,“疼,景止。”

    她喊着他的名字,眼神有点无助,她大概真的是被惯坏了。

    因为有了可以依赖的人,所以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可以找到他。

    景止见时九站在那,举个手指头,淡定地说道:“我去拿医疗箱。”

    说着,迈步去拿花架上的医疗箱。

    时九坐在沙发上,景止拿着镊子,用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签给伤口消毒,洒了消毒药,用纱布包好。

    少年眉眼绮丽,初见风姿,嘴唇抿着,一言不发,神情依旧很淡定,手也很稳当。

    只是颤抖地厉害的睫毛,却暗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平静。

    小孩,我好像又看穿你了。

    时九的心情觉得愉快了很多,微微笑了。

    景止刚刚结束了包扎,看着在笑的时九,伸出手指在时九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