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带着轻竹亭四人,未曾怠慢,是看元澄的面子。现在得报阜陵失利,当即愤慨难当。

    他即刻召来四人。

    “轻少侠,眼前就是东关。你们是王爷的贵客,就留在此处,我派一队精兵护卫,等我收拾了赵贼,再大开城门迎接四位。”轻慢之意溢于言表。

    轻竹亭有些负气,说道:“我们正是应王爷之邀,前线助阵,如果此刻停滞不前,恐怕王爷怪罪。”

    “王爷说轻少侠年少有为,战场上刀枪无眼,伤了碰了,岂不可惜。”陈伯之道。

    “陈将军不让我们入城,那师傅的辰星阵,请问将军何以得破?”玉衡问得也不卑不亢。

    “等我杀了赵祖悦,斩了那妖道,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狗屁阵法是破不了的。”陈伯之相貌凶憾,脾气暴躁。

    他并非蔑视他们,而是这四个毛孩子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成人,没资格跟他对话。

    “你骂谁是妖道?哼,骄兵必败,我看不等你杀人,我师傅先发水淹死你!”天枢口无遮拦。

    两军对峙,最忌讳咒谁失败。

    轻竹亭和玉衡双双朝她立眉瞪眼。

    “师姐莫要胡说。”玉衡连忙出言阻拦。

    “陈将军莫怪。”轻竹亭急忙抱拳致歉。

    几乎同时,陈伯之怒拍案几,吼道:“臭丫头,我先宰了你祭旗!”

    天枢自玉衡离开灵虚观,一直心情沉郁,这回再见玉衡,欣喜非常,可不管她如何低顺示好,玉衡总是十分冷淡。

    而一向疼爱她的师傅,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她环视一圈,似乎每个人都对她凶神恶煞,她的骄傲早已经被玉衡蚕食殆尽了。

    此刻她最后一丝自信也崩塌了。

    天枢委屈至极,瞬间珠泪奔涌,扭头跑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