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茫茫不见天,下茫茫不见地,前茫茫不见古人,后茫茫不见来者。《》四面八方,俱是茫茫。

    说不清是水汽,雾汽,或是阴汽。时八甚至怀疑脚下的罄云玄武下面哗哗响的,不是水而是汽,不是水流而是汽流。在某种莫名的引导下,向着西方流动,或是漂动。他们和他们脚下的玄武,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半成品,一动不动,被履带载着,流向茫茫的前路,那是茫茫的未来与未知。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如他们肉眼所见的前路。茫茫然不可预料。

    俗话说爱乌及屋,恨乌也及屋。依防风氏那糟糕的父女关系。时八两人,实在很难想像他们登上传说中的青岛之后,能够以什么样的方式逆转乾坤,力挽狂澜,令得防风家的三小姐出手帮他们。

    别说出手帮他们,不出手阻碍他们就已经很客气很礼貌了。

    这也是他们最欣慰的一点。

    时八试探地丢出一块罄云石,点成玄武,漂到三途河中后,河面上并没有出现巨大的浪头,将时八的玄武扑回河岸。

    河水只是静静地流着,像正常的情形一般。

    然后时八唐小两人,才小心翼翼地登上玄武。等待神秘三小姐的宣判。

    或者是被判无罪,或者是被判死刑……缓期执行。

    总之,直到目前为止,时唐两个,还好端端地站在玄武的背上。

    河岸上的防风氏,早在他们登“船”后三个呼吸的时间里,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雾汽中。而传说中的青岛,直到现在,在时间过去三个小时之后,还茫茫然不见踪影。

    耳畔哗哗的水声,一点没有改变,视线中茫茫的雾汽,也没有任何变化。只在他们经过时,身边卷起淡淡的隐约可见的乱流。

    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便一直在茫茫的雾中,被一股缓缓的河流带着前进。

    如果不是因为环绕身周的淡淡乱流,恍惚间他们甚至都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在前进。

    “如果没有参照物,人在匀速直线运动的情况下,是无法察觉自己是不是在动的。”无聊的无聊中,时唐两人,这样漫无边际地闲聊着。

    “上次乘列车的时候,看到车窗外旁边的列车在动,几乎有一种自己的车在往后倒退的错觉……”

    “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大概也是这样的环境。白茫茫的片啊,抬头看不到天,低头看不到地,我甚至都不知道脚下踩着的是不是地啊,或者我只是飘在半空中。

    然后我就拼命地跑或者像前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