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灵囿外。

    新篁丛生,参差弄影。

    两侧飞岩之上,挂有暖雪灯,莲花灯,兽面灯,狮衔宝珠灯,等等等等,千姿百态,各有明光,垂辉璀璨。

    灯花稀稀疏疏,时不时坠落,在地上,叮咚作响。

    少顷,有环佩声传来,继而香风阵阵,有一高挑的珠女而来,红裙罩身,个子高挑,神采绰约,她来到灵囿门前,看了看左右,玉颜之上,有讶然之色。

    “咦,”

    阿巧推门而入,见园内,松色垂帘而缀燕,波明如镜则照人,还有三尺高的绿鼎,正袅袅升腾香气,如同烟霞一样,凝而不散。

    青牛,火鹤,虎豹雷云兽,三个人在园中。

    “你们是怎么了?”

    阿巧很少来灵囿,这次由于蚌女小真身体不舒服,故被十一公主打发来牵坐骑,可没有想到,一进门就见到一副惨相。

    是的,惨相,惨不忍睹。

    因为园中的三个坐骑鼻青脸肿不说,身上有明显的伤势,伤得很重,看上去就很吓人。

    “我们,”

    青牛张了张嘴巴,想说话,可是又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们刚刚切磋一番。”

    明火儿抢了一句,拦住青牛的话头,她用美眸中的余光扫过角落中的小阁,惊惧之色一闪而逝,按照想好的说辞,答道,“没想到打着打着打出了火气,没有收住手,结果人人弄得元气大伤,恐怕得大半个月才能够恢复。”

    “你们,”

    阿巧气得跺了跺脚,细若柳的纤腰一扭,俏脸上神情不好看,道,“你们都伤了,公主又要去参加钧元宫法会,该怎么办啊?”

    阿巧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前面受宠的蚌女小真不在,自己可以在公主面前多刷一刷脸,没有想到,交代的第一件事就要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