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没事吧?”孙思行刚目送翟东明一溜烟的跑走,正担心出事,一进来就看到凤轻尘一副失神的样子,当下紧张地上前寻问。

    “我没事,让下人打扫一下。”凤轻尘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越过孙思行往外走。

    屋外阳光灿烂,可凤轻尘却觉得发寒。

    她又一次被九皇叔推到风口浪尖了,而且还推到了一个变态的面前,这种不知前路的感觉,真了糟糕透顶了。

    “九皇叔,你给我记住了,到时候我们新账旧债一起算。”凤轻尘握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孙思行一脸胆忧,但看凤轻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得乖乖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去交待护院,看好凤轻尘别让她出门。

    这么大的火气,出门很突然惹事!

    凤轻尘愤怒,而皇宫招待南陵锦凡的九皇叔,此时也有杀人的冲动。

    南陵锦凡就像一条毒蛇,被他盯住了,除非杀了他,不然的话就会被他活活缠死,最主要这条毒蛇还一条毒舌,而且他什么话都敢说,晚宴才刚开始,南陵锦凡就迫不急待的卖弄他的毒舌。

    “来到南陵皇城,小王算是开了眼见了,小王还以为你们东陵的人说,东陵的女子知书守礼,熟读《女诫》,温婉贤良是真的,原来全是骗人的,给自己贴金罢了。

    东陵的女子完就是放荡成性,视礼教为无物,这样的女子也就是在东陵,要是在我南陵早就沉教塘,磊太子,小王劝你如果要选妃,千万别选择东陵,万一娶个荡妇回去,天天在你头顶上给你织绿帽子,你就是哭都没有地方了。”南陵锦凡边说边晃动着手中杯子,轻蔑之姿不言而喻,再加上他肤白唇薄,细长的丹凤眼往上一挑,尽显凉薄与无情。

    阴邪暴虐、刻薄寡恩,这样的男人,没有帝王之相,这也就是他在南陵大权在握,却始终不能立为太子的原因。

    南陵锦凡的话一出口,除西陵天磊几人外,其他人全都变了脸,皇上脸上原本就不自然的笑,此时更是僵硬的可怕。

    九皇叔握酒杯的手一紧,指关节处泛着白,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很快……哪怕是坐在他身边的太子也没有发现。

    九皇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以极度缓慢、优雅的姿势将杯子放回原地。

    他很清楚,南陵锦凡这话是针对凤轻尘,可对方没有点明,他要是挑破了,反倒对凤轻尘不利。

    东陵子洛与其他几位皇子亦是面色不虞,他们怎么斗、怎么争、怎么看不起凤轻尘都是内部的事情,一旦有外人挑衅,他们就会连成一气,专心对外,不过这并不是他们开口的好时机。

    全吃静,南陵锦凡却像是不知一般,轻笑了出来,一副纨绔大少的作派。

    “二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留着半尺余长白胡子的夏太傅,第一个坐不住,站起来厉声指责。

    南陵锦凡何许人也,张狂任性,近年来东陵与南陵的几次大战,都是他挑起的,他是一个好战份子,向来主战,这样的他怎么会会把一个个太傅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