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不浑说的臣妾不知,但听着这些臣妾心情会很好,尹卿是妙人,庶子有他的今日的成就,前无古人后面也难有来者。”皇后的笑容敛住了,很正式的说道:“不拘一格取人才,唯有陛下一人。”

    文熙帝握住了皇后的手,她这话并非是为了尹承善而是为了宽慰他,他虽然重视尹承善,但尹承善庶出的身份在文熙帝王心中始终是一根刺。

    “讽刺啊。”

    他最看好的青年才俊,国之栋梁是庶子,公认的可承袭太祖皇后和安国夫人衣钵的女子不是他很宠爱的嘉柔县主,而是庶女丁柔。

    文熙帝有时会感叹命运的捉弄,受过隐王之乱的苦楚,他以前对嫡庶分得很严,也导致了他一生没有嫡子。

    “罢了,朕认命了,右都御史竟然还没皇后明白,因尹卿庶子身份弹劾于他,实在是愚不可及,弹劾尹卿以庶压嫡,他兄长哪个是争气的只要他们有尹卿一半的才学,朕破格提拔他们。”

    发了一顿的脾气,文熙帝反复想起来什么,略带几分愧疚的握住皇后的手,“让伱帮着朕担着骂名。”

    “没什么,只要陛下认为是对的,臣妾不在意准了杨氏为尹卿生母请封。”

    随着尹承善如同彗星一样的崛起,他在两广又做下了铁面无私的事情,有人在正事上找不出他的毛病,转而抨击他庶子的身份,抨击他的生母是是妾室却有四品的诰命。

    “树欲静而风不止,朕知晓尹卿没错,背后不见得是朕哪个儿子的手笔,尹卿碍着了他们的路,忠体为国,为朕,朕为为何不能赏赐他生母诰命不是因为他娶了丁柔,只是为了他一身的才学,满腔的忠诚,朕不会受迂腐的小人影响。”

    皇后放心了大半,看陛下的样子不会再责罚尹承善,规劝陛下也需要方法的,说重说直了只会坏事,皇后将安阳郡主当成女儿看,别看她最近最倚重辽王妃,但私心上皇后对安阳郡主更为亲昵,安阳有多在意丁柔,皇后也看出了一二,柳氏总是说丁柔是个死心眼儿,她虽然只在众人面前见过丁柔一面,但对她有了一分的亲近。

    皇后想护着的人不多,娘家人才凋零,皇宫里的皇子公主各有心思,皇后在后宫沉浮这么多年焉能看不出,于是真诚善良并且知晓分寸的柳氏入了她的眼儿,她对安阳郡主是回护着的。

    ”来人,杖责尹承善五十板子。““喏。”

    “给朕重重的打,命铁手张行刑。”

    “遵旨。”

    文熙帝莞尔一笑,“朕成全他同其妻子一起养病的心思。”

    皇后也无奈的笑了,“丁柔清醒以后,指不定多感动,多心疼他呢,陛下做了月老的活。尹卿虽然挨了一顿板子,但京城的命妇会羡慕丁柔的。”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肯为夫人不顾仕途,是个女人都会感动。皇后靠向了心有愧疚的文熙帝,有愧疚就是好事。她能稳稳当当的占占据皇后位置,除了同文熙帝的结发之情外,本身的手段心机也不少。

    铁手张接了圣旨,整了整暗红的官袍,”走,伺候尹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