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扫过略担忧实则得意的丁敏,丁柔目光正视周世显,淡淡的道:“你说完了”

    被丁柔深幽漆黑的眼眸一看,周世显脚底窜阵阵凉气,强压住后退的冲动,握住曦晴的手,厉声道:“我说得不对“

    ”既然你说我恶毒,如果我今日不说出几句话来白担了恶毒的名儿。“

    丁柔慢条斯理的将茶盏放在桌上,轻声浅语,“敬我者我敬之,辱我者我比辱之。”

    ”你待怎样“

    周世显明显有分紧张,握着曦晴的手更加用力,丁柔不是放狠话,周世显相信她能做得出。

    “只想问周表哥一句,你如此护着曦晴是把她当奴婢呢,还是将她当成宠妾看曦晴打扮还是姑娘家,有事就钻到周表哥的怀里寻求慰藉,将来周表嫂不知会如何想,周表哥方才说她冰清玉洁,这词用得真好啊,周表哥真不愧是才子。“

    曦晴身子瘫软,周世显不舍得放开,可不放开又不成。大秦的礼教赶不上正史上的明清严苛,但也容不得少爷同丫头搂搂抱抱,丁柔的话像巴掌一样扇在周世显的脸上,又让他说不出任何的反驳之言,恼羞成怒道:“我同曦晴发于情止于礼,你...你有辱斯文。”

    “我只看见发于情,可没看见止于礼。”

    丁柔轻笑:“至于有辱斯文我真真是当不起,还有三月是春闱大比之时,京城举子云集,哪一位不是熬夜苦读,以求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只有为官才可施展平生所学,上报陛下,下安黎民,赢得身前生后名,光宗耀祖,萌妻荫子。在周表哥的眼里为官者市侩庸俗,处理公务为民造福,哪敢的上红袖添香来的自在周表哥谈诗词论画,怜香惜玉,护着这个护着那个,你如此有信心今科高中”

    周世显胸膛起伏,面容变形狰狞,“你...你..”

    “送周表哥一句名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话是太祖皇后所说。”

    “丁柔,你给我住嘴。”

    大太太厉声的话语从外面传来,丁柔面色一凝,她早知道大太太,四姨太太到了,继续说下去,一是丁柔从不肯吃亏,被周世显如此谩骂折辱不还回去太委屈了。二是故意表现出锋芒,让两位太太明白,自己不是她们牵着绳的木偶,说如何便如何。

    把丁柔逼急了,拼个鱼死网破也未可知。四姨太太除非想让儿子早早被气死,否则如何都不会看上丁柔,娶厉害儿媳妇,不是把儿子压得死死的,四姨太太也怕万贯家财改了姓。

    该做的低姿态,丁柔也不会忘了,她很少冲动不计后果,脑子发热从没有过,前生的闺蜜总是说丁柔是块冰,脑子是计算机,总是推断出结果后再做。

    “母亲。”

    丁柔起身,屈膝行礼,“女儿...女儿被周表哥...折辱..说女儿是妒妇,女儿为丁府清流的名声不能不辩驳几句,女儿受些委屈无妨,万不敢牵连出嫁的大姐二姐,以及尚在闺中的姐妹们,害得姐妹们名声有损,女儿万死难辞。”

    在丁柔同周世显翻脸之前,早考虑好了如何应付各种突发的意外,大太太突然到来是丁柔最先想到的结果,于是大太太看见方才镇定自若,唇边含笑的丁柔,在她面前多了几分委屈,多了几分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