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根本不会给丁敏反驳的机会,对丁敏悲痛欲绝可怜表情视若无睹,“原本给她五百的嫁妆银子如果不给的话,倒是叫她以为的丁家小气,然给了岂不是她岂不是赞同她做得对”

    二太太心中一喜,二房比不得长房,丁梁的俸禄银子不多,也没什么人孝敬他,何况文人墨客最耗费的便是笔墨,每月这笔支出都不少的。更新快长房继承家业,丁栋又是位高权重,自然不会在意这五百两银子,二太太就生了丁云一个,丁云又是低嫁的,嫁妆上二太太更是不愿亏待了丁云。

    太夫人对二太太那分心思心知肚明,该给丁柔都已经给了,太夫人总不会将所有的私房银子都留给丁柔,真疼丁柔就不会那么做,不患寡而患不均丁府两房不能因银子起争执。

    “五百两嫁妆银子,取出三百两以她的名义送去寺庙上添些香火,在佛前宽恕丁敏的罪过,另外两百两”太夫人沉思了一会,对丁栋和大太太说道:“栋儿位居高位,来往应酬走得都是公中的,萧儿,全儿娶媳妇的费用大儿媳妇另外填补的不算,也大多是走公中,栋儿儿女双全,老二却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庶出,唯一的嫡女七丫头嫁得也不高,七丫头我是疼惜的,梅家也是纯善忠厚人家,二儿媳妇能舍了面上的富贵,将七丫头聘给梅家,老太婆我是欢喜的,她是真真疼七丫头的母亲。”

    二太太面上有了几分光彩,谦虚道:“母亲过奖了,谁不想女儿富贵尊荣,但七丫头没富贵命,我便想着她平安喜乐,她终究是丁家小姐,如果有了难处做大伯父,做堂兄,做堂姐能眼看着女婿有大伯照看,仕途定会如意的。”

    大太太皱了皱眉老太爷走出门前听见这话,说道:“丁栋为陛下尽忠,岂可徇私舞弊他如果有真本事,丁栋自会关照。”

    “是儿媳错了。”二太太借势认错,有了老太爷这句话,料想丁栋不敢不顾及,有些话总不能光听表面。总得听出话中的含义。

    丁老太爷领两个儿子离去后宅的事情,他是不会过多的操心,太夫人会平衡好两个儿媳妇。

    太夫人指着大太太到道:“你也别说我偏心,或是我不疼出嫁的几个丫头,我总不能亏待了七丫头。”

    她又指着二太太说:“梅家的太夫人同我是故交,银钱嫁妆多寡,她是不在意的,梅家门风便是重名轻利七丫头的嫁妆给的太多了,反倒会让她误会了去,对七丫头将来没有好处。”

    “七丫头是二房唯有的嫡出即便没有丁敏的事儿,我也会多给七丫头一些,剩下的二百两银子,两间铺子都给了七丫头,我再从私房里拿出七百两,两对玉如意,四间铺子,六斗珍珠给七丫头添装。”

    这一笔额外的收入乐得二太太喜上眉梢,丁云却说道:“祖母疼爱,孙女明白然六姐姐也未出阁,她一直子在祖母跟前侍奉,用心比孙女多,长着赐不好推辞,孙女愿意同六姐姐平分。”

    二太太瞪了面无表情的丁云一眼,连她都知道太夫人是个有钱的怎么会亏待了养在身边的六丫头,能给的早就给了,偏就丁云死心眼儿,她这样二太太也真不放心把她嫁去富贵人家,梅家人口简单,府里老夫人为人中正,也会喜欢丁云的品行,她受够了妯娌亲戚之间的掣肘明争暗斗的苦楚,唯一的女儿还是顺心的过日子吧,这么想着对梅家多了几分的看重。

    太夫人看明白二太太的心思,眉宇间舒展了一些,丁云的话语让人听着实在是暖心,六丫头是个心软的,有了丁云平分嫁妆的话,不管以前怎样,往后丁云有了难处求到六丫头,她总不会坐视不管,几个孙女太夫人对丁云有些看走眼了,也许七丫头有着二房夫妻没有的大聪慧,审时度势上,比做父母的强上不少。

    金银哪里比的人情重有些人情是用金银买不到的,老二丁梁一辈子当个末流小官,不单是丁栋压制,或者说喜好文采,无心仕途,最主要是他少了为官的智慧,一味的轻视人情金钱,而二儿媳妇虽然娘家出身高,但对金银太过看重,有时忽视过了很多东西,这两口子做个小官夫妇,指望着长房倒也省下了闹出什么事儿。

    太夫人同丁老太爷明白二儿子夫妇的品行,丁老太爷才会压下了二儿子。求得一府平安,总比丁梁闹出祸事强。

    丁柔说:“母亲会给我准备嫁妆,七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太太此时哪里再敢克扣丁柔的嫁妆不担心安阳郡主找上门来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忙说;“六丫头的嫁妆我早就准备下了,标准的三十六台,都铺陈开的话不会少了,既然母亲给了七丫头,你就拿着吧。”

    太夫人微微点头,大儿媳妇虽然也有不周全的时候,但事关脸面总会贤惠大方,即便是装也能装出来,为这一点,太夫人愿意忽略她时而的阴险,当家嫡母的手段,大太太不缺的,总不能指望着她同妾侍亲如姐妹,搅得府里没个规矩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