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想折一朵蒲公英,但一向柔软的蒲公英今日却不知在较什么劲儿,韧性无比,将花容指腹割伤了,陆秋见花容指尖腥红,用手绢将花容手指包上:“这是怎地了?摘个花也伤着了,奴婢说还是那个见到来多好的。”

    花容自己伸手按住,安慰道:“不是大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就是不知怎么了,今天心里一直闷闷的,很不舒服。”

    陆秋笑曰:“这些日子王妃出门的日子五根指头都数的过来。”

    花容也有些无奈道:“应该是了,也是怪,小时候天天往外面跑,天快黑了也不想回去,躲在草垛里让父亲好找,如今倒是懒得出门了。”

    “奴婢听老人书,人长大了都是跟儿时反着来的,喜欢吃糖的长大了反而不喜欢吃甜食,喜欢吃肥肉的长大了可能看见油就反胃,许是王妃小时候太闹腾了,把火性子闹完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这样儿。我听着七娘说昨日秋夕看中了一家公子,倒是不知如何。”

    “反着闷着也是闷着,王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花容点头:“可惜七娘去了军营,今儿个也不知什么是了,罗安也跑去了军营,也不知这两人碰的上不。”

    “殿下走后事情都是罗总管做主的,这军中留兵不多,但总是要看看他们,别荒废了才好。”陆秋不是很在意的道。

    花容将蒲公英吹向天空:“但愿不是边疆出事,如今北周拿下大兴,内部又内乱未平,我是怕第戎人乘虚而入,何况这泗州也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殿下登顶的。”

    “这边关把守重重,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王妃安心吧。”陆秋知道花容一向会想很多,但花容心思太重终归不是好事,劝慰花容不要多想。

    花容摇头:“该是我多心了,哪来的那么多烦心事,就算有也轮不到我来操这个心,走吧,我们去张府坐坐,能让秋夕看中的公子应该是不差的,我得去问问她靠谱不。”

    “叫上陆夏和深蓝吗?”

    花容摇头:“只是去看看,用不着那么多人,太高调了反而惹眼。”

    陆秋点头让后面的丫鬟去和陆夏、深蓝通知一声就招呼小厮把马车停在后门,花容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心中莫名的烦闷感却越来越强烈,拿着手绢的手捂着胸口,陆秋见花容模样,握住花容的手有些担忧问道:“王妃可是不舒服?可要叫郎中?”

    花容安抚笑曰:“不用,也没出毛病,就是这心里头有些烦闷,老是静不下来,去找秋夕聊聊天便好了。”

    花容转动手腕玉镯,听见外面一阵喧闹,随后马车突然停下,花容随着惯性往前跌去,陆秋眼疾手快扶住花容,拉开帘子刚想骂开车的马夫,却见周围围着的剑客,神色一冷,放下帘子:“王妃,你在马车上待好,奴婢下去看看。”

    花容知道情况不妙,有些不安,但还是点头让陆秋出去,这个时候陆秋远比她更知道怎么做。

    陆秋出去俯视着周围的包着的重重剑客,百姓也不敢看热闹,纷纷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