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虽是战火连天日,也是阖家团圆时,有点闲钱的家里都做了点月饼,被战乱笼罩的定京也有了点丝丝暖意,人们暂时忘却了敌国逼近的恐惧,给自己的心情放了个假期。

    就是忙碌的朝廷也终于放过了官员,给了百官两天的假期。

    陈闵之也因此难得有了空闲陪陪家人,陈夫人很高兴起了一个大早来做早膳,陈闵之成了右丞相后顾随意给了他定京最好的地段的房子,房舍很大,一家三口也不可能像在泗州一样窝在一个小院里自己过日子了,但奴仆虽然多了,陈夫人还是坚持亲手为陈闵之做吃食,从不假手他人。

    陈闵之这两个月咳嗽越发厉害了,就是上朝时周围的人也听的见右丞相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就是与陈闵之政见不合的皇帝一系听久了,也开始派人来关系陈闵之的身体。陈夫人特地为此做了几个凤梨味道的月饼,凤梨是南方一带的特产,陈夫人在泗州时从未见过,她不喜欢凤梨的口感,但凤梨为馅的食物却是极好的,陈闵之也爱吃。

    陈闵之抱着陈桥教他认识食材,陈夫人看着儿子学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哭笑道:“不说君子远庖厨吗?你倒好,儿子才刚刚学会说话,你便让他来认菜,想让他当厨师吗?”

    陈闵之并无介意的道:“当厨师也没什么不好的,民以食为天,纵使天神下凡,堕成凡胎也逃不过吃食的问题。”随后又从桌上拿了石案上的小葱,用绿色长叶的一头逗着怀中小孩,孩子想抓父亲拿在他眼前晃悠的绿叶,但肥圆的小手怎么也抓不住,陈闵之难得和陈桥互动,陈桥被父亲的玩笑逗的咯吱出笑,陈闵之神色温柔:“现在爹爹教阿桥认菜,以后阿桥长大了要给娘亲做饭哦。”

    陈夫人拿过陈闵之手中的小葱:“这葱还没洗呢,你拿去逗孩子。”将小葱洗干净利落的把它切成小段“来之前说那么好听帮我做饭,结果你是来捣乱的吧。”

    陈闵之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红:“我不是帮夫人带孩子吗。”

    陈夫人动作很快,几月饼需要的馅料很快就弄好了,陈闵之刚想把孩子放下帮陈夫人包馅,却感觉喉咙奇养,转身侧头,慌忙从袖子中抖出手帕,包住口鼻猛烈咳嗽起来。

    陈夫人见陈闵之咳的难受,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想去看看陈闵之的情况,但手上都是食材的残渣,陈闵之浅色青衣,干净的如三月春日的草地,让陈夫人也不好去触碰。

    陈闵之刚将手帕拿下,就瞥见中间一抹红色,慌忙攥紧拳头,摇头道:“无事,无事,老毛病而已,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将阿桥放回去,想是抱着太久,压着了。”又抬头给了陈夫人一个安慰的眼神,用手帕捂着嘴做擦嘴的模样:“无事啊,我去去就回来,夫人快些去做吧,这月饼做着可是要费好些时辰的。”

    说罢便抱着陈桥出去了,陈夫人看着陈闵之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了些不安感。

    陈闵之将孩子给了下人,回了卧室拿出床底的炭盆,将带血的手绢烧的干干净净,幸好炭盆中还有些碳条的残渣,粉身碎骨的手绢如零星点点,洒落在盆中与碳火残渣融为一体。

    陈闵之看着残余星火在盆中闪烁,突然想起儿时那些给自己看病的大夫说自己活不过二十岁,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大夫,每个人都说自己活不长,时间久了,他也懒得看了,短命之人,无药可医,自无需多问了。仔细算算他现在已经三十一岁了,在阎王手上多活了一年时光呢,只是如何苟且偷生,终有终点。盆中薪火消失,陈闵之又小心将它放回床底,一步一步走到了厨房门口,陈夫人还在忙碌,月饼已经包了好几个,但还有不少还没做好,陈闵之记得自己走之前说要帮她做月饼的,整理了下衣袖,确定没有什么破绽,深呼吸一口气,笑着走进去在后面搂住了陈夫人。

    陈夫人回头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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