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之前众人总是会乘着难得的热闹放松一下,在张秋夕的带头下花容被灌了些酒,花容酒量不好,众人轮流敬了两轮后便开始昏昏欲睡了,走之时是顾随意抱着花容上的车。众人惊于顾随意的露骨之举,古人其实并不喜在外表现夫妻恩爱,但顾随意却一向不在乎这些,自己能抱又何必去劳烦别人,又不可能让时迁抱,让陆夏她们几个姑娘来左不过是叫醒她扶她上车,顾随意不想叫醒花容。

    陆夏匆匆拿了张薄毯递给车上的顾随意,顾随意将薄毯盖在花容又让花容躺在自己腿上,花容迷迷糊糊间动了动身,找到个更舒服的姿势。

    顾随意摇头把玩花容头上步摇的小穗子,低语道:“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不会拒酒,也怪我高估了你的酒量。”

    “意哥哥。”花容听到声音喃喃道,随后又皱着眉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随意将头放低靠近花容:“平兮有事?”

    花容困的不行,但又想起李嬷嬷的话还是撑着眼皮,看向顾随意:“意哥哥也太不小心,你可是在查那劳什子的赌场妓院?”

    顾随意本见花容眼皮打架,想劝花容睡一觉,但见花容询问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是……那两个嬷嬷问你的?”

    花容点头,打了个哈切,要往地上倒去,顾随意扶过花容,让花容躺在自己腿上睡觉:“无事,睡吧。”

    马车开过闹市区到了王府后门,顾随意抱着小心抱着花容下车,对车外等着的时迁道:“你去找张凝之和章程来。”

    “是!”

    时迁领命刚要走,顾随意又叫住时迁:“等等,把李苏、和张临江也找来。”

    “是!”

    顾随意转头跨进门,又问向门内的侍从道:“罗安呢,把他给我找来,我在清宁宫等着他们。”

    “是。”

    顾随意快步回了自己的寝宫,侍女们知道顾随意回来了一早便等着了,见顾随意抱着人,有些惊讶又低头:“殿下。”

    “快去准备水,本王要更衣。”

    “是。”

    顾随意去了室内,将花容放在了床上,又摊开被子,将它盖好,看着花容出了会儿神,几个在后面等着的宫女不知道故事呀在想什么,但也不好说什么。顾随意疼惜花容是如今王府内所有人的共识,花容嫁过来两年常常去书楼陪同,顾随意也没有纳别的妃子,但清宁宫服侍的下人都知道顾随意从未在德馨宫留宿过,花容也从未来过清宁宫,三个月前有个大胆的侍女猜测顾随意与花容不过是做表面功夫,半夜乘着顾随意疲惫想勾引顾随意,不想最后被顾随意送去了掖庭宫,之后再再无人敢打顾随意身边的主意。

    “殿下热水已经备好了。”一个侍女走到顾随意身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