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晚就像没看到他们一众人,认真挑选看着菜单。从他们进来开始,温晚头都没有抬起来。

    有人对巩叔喊了一句:“巩叔加菜啊。”最后变成了大聚餐。

    菜陆续的开始上,桌上气氛愉快,不断的调侃鱼念初和许池,鱼念初满脸笑意,许池也是浅笑。

    每调侃一下,温晚的脸色就黑一分。有时会把话题踢给温晚,温晚也不语。“姐,你就不能笑一笑啊,不要这么黑着脸。”鱼念初撇嘴。

    温晚停下手中动作,但是没有看鱼念初,她出声:“可以,但没必要。”声音不小。

    众人声音纷纷落下,气氛凝滞,都看向温晚。

    温晚扶额,眼带冷意,果然自己……还是控制不了。

    那就将错就错,她抬起头。“既然都成这样了,那我也挑明了。”温晚望鱼念初:“我不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不对,不止他,还有他们。”扫了眼在场的人。

    “姐,你在说什么。”鱼念初有点恼。温晚嘴角有笑,但笑意不到眼底。“我在说什么?我说要你离他远一点。”认真的口吻,“你不会是他最后一个。”

    一旁的许池开口了,“她是。”温晚听到后倒是笑了,眉角轻挑,明艳不可物:“你怎么证明她会是你最后一个,用你的不学无术来证明,还是每天的浑浑噩噩,今天打一架,明天打一架,不知所以,庆幸自己真够义气,为兄弟出头。”温晚嘴角弯的更盛,看许池,“想过以后吗?”

    她哼笑,众人不语。现在所说的最后一个也仅仅是现在。

    沈季靠在椅子上听着,眼睛很好看,眼下的泪痣越发的红。万般星辰都在他眼中。日月星河,浪漫斜阳,好像都不及他好看。

    “当然你会觉得这很酷,谁会没有点荒唐点的青春呢。但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一直要你父母操心。你现在的行为就要为你未来负责,你可以一直要你父母花钱帮你,那你们又能啃你们父母多少次呢。”

    温晚转向鱼念初,“你呢,要这样一直下去吗?”她停顿下:“鱼念初,你想玩,我可以就这么养你一辈子。把你所有的事都安排好。”

    她对上许池:“那你呢,也要我养。”养鱼念初时顺带上许池。

    温晚气场全开,锋芒对外,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她将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只有沈季注意到温晚桌下紧攥的手,指尖掐在掌心。

    所有人都很沉重,鱼念初低着头,眼里蓄满了泪水。许池也是眉头紧锁。

    温晚有些倦意,对什么的倦意呢,大抵是对她自己吧。她心里苦笑,好好的吃一顿饭被自己搞成这样,果然自己还是…不应该存在的。

    她想看一眼沈季,转头与他对视上。没有对自己的厌恶和不理解,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