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馥萱脑海闪过受害者们惨不忍睹的Si状,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罪恶感与懊悔连番袭上,她不断摩擦自己的颤抖的双手,想把眼中看到的那些汩汩渗出的鲜红抺掉,可是再怎麽搓r0u,鼻间仍旧闻得到浓重的腥甜味。

    见妹妹陷入自责旋涡,段承霖满心不舍地想上前安慰,但文判官以安全为由阻止了他,然後示意武判官去把人带回,於是武判官小心翼翼地提防着无名道士,确定他没打算有任何动作後才过去一把扛起地上那个失魂落魄的nV人。

    等到段馥萱归来,焦心的段承霖立即迎上、将人护在身後,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这家伙,那些受害孩子和父母也好、馥萱也好,你抓着他们的软肋做这麽多丧心病狂的事,难道都不会有一点愧疚和不安吗?」

    「怎麽会呢?要完成大业,牺牲是必然的,能成为本上人得道路途上的基石,那可是他们的荣幸。」

    无名道士双手抱x、神情冷漠,看着面前一众的眼神就像看着蝼蚁,那高高在上、全天下都得为他奉献的模样十足恶心,段承霖瞪着他,嫌恶地问。

    「到底是什麽伟大的事,值得你拿那麽多条人命来换?」

    「这个嘛……」

    「让本官来回答吧。」

    文判官没让无名道士说完,直接抢过他的发言权。

    「他之所以教唆令妹杀人,是因为他要用那些孩子的血画阵,汲取他们的灵气和这块土地上的生气完成他的长生之术,此外他还盯上你魂元里的阎王令,所以故意引你过来,想趁机夺取,本官没冤枉你吧?变态道士。」

    「不愧是城隍的得力助手,在垂Si之间还能调查到这些事,衷心佩服。」

    无名道士笑着称赞,算是默认了文判官所说,但段承霖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

    「开什麽玩笑!他们每一个明明都可能拥有美好的未来,却因为你的私慾全毁了!」

    「代城隍大人此言差矣,那些孩子虽然毁灭了躯T,但他们的灵魂能在术法完成的那一刻和本上人一起获得永生,b起期望您擅自揣测的、不知道会不会达成的未来,不是更有意义吗?」

    「你……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段承霖本想继续反驳无名道士诡谲的论调,可他明白两方的想法差别太大,自己说再多对方也不会因而改变、只是浪费唇舌,只能不甘心地斥责两句,然後投以见到疯子一样的眼神,不过无名道士似乎相当享受这样的目光,露出怡然自得的表情,一旁的文判官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回驳。

    「少做梦,本官不会让你得逞的!」

    文判官话落的瞬间,武判官随即有默契地一个箭步上前缩短两方之间的距离、挥剑拦腰斩去,但无名道士貌似预料到他们的动作,少nV冲过来的同时也挪动脚步後退,闪过了第一道攻击,接着cH0U出腰上的剑挡下直b脖颈而来的第二道攻击,锐器碰撞产生的铿锵声响彻了整个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