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妃刚管了几天啊,就知道用《内宫规训》来压人,真是学以致用啊。你说的不错,自娱自乐的确不予追究,可要是他有爱慕的对象呢,且已经行那苟且之事,又该当如何处置?”

    白茸预感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极力控制住乱丛丛的心跳,回头看了眼已是奄奄一息的人。此时,阿瀛也在看他,目光坚定,平静无澜。他对太皇太后说:“敢问华司舆爱慕谁,又与谁行苟且之事?”

    “那就要问昼妃你了。”

    “我?”白茸好笑,“您是年纪大了,脑子发昏了吧,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也能说出来。”

    “放肆!”太皇太后猛地一杵拐杖,对不远处的人说:“旼妃,你来告诉他。”

    “昼妃做下的丑事非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吗?”旼妃走上前,似笑非笑,“不如你承认了,给自己留些体面。”

    “体面?”白茸像听到天大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这话最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和颜梦华耳鬓厮磨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体面?你们干下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还有脸谈体面?敢问你面皮是什么做的,比城墙还厚上一尺。”

    “你少胡言乱语!”旼妃面上青红交加,七分惊恐三分羞怒,冷汗刷的流下来,后脖子里直窜凉风。他是真没想到,白茸竟敢把此事摆在明面上去说,这等于是公然让瑶帝没脸。他下意识去看太皇太后,那张老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他略等了等,发现太皇太后除了表情玩味外并没有表示什么,于是镇定下来,走到阿瀛面前,居高临下道:“我来问你,那诗是不是你写的?”

    阿瀛点头。

    “那这个呢?”旼妃手里多了一张纸。

    白茸预感到不妙,抢先揪过来,展开一看,大惊失色,双手抖个不停。那竟是写给他的,有时间地点,明显是张约会的纸条,落款人是阿瀛。“这是……”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旼妃冷笑:“怎么,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吧?”

    白茸恨道:“为了嫁祸我,你真是费了不少心啊,要是把这心力用到皇上身上,还愁他看不上你?”

    旼妃被戳中痛处,更加恼怒,一把夺过纸,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阿瀛已经承认信是他写的,约你前往幽会。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白茸道:“屈打成招,做不得数。”

    太皇太后从台阶上走下来,说道:“你昨天酉时去了哪里?”

    “我在毓臻宫,阖宫上下都能作证。”

    “你宫里之人说的话同样也做不得数。还有别人为你作证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