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嗯了一声:“没有便好,你要清楚,宫中最忌用药用蛊,无论对谁都是如此,一经查处最轻的处罚也是幽禁冷宫,若是从重……”

    “我明白,谢老祖宗提醒,您放心,我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太皇太后道:“先前向我索要处死白茸的懿旨,就是为了撇清关系吧,你打的好算盘啊。”

    “您误会了,实在是我一人说话不顶用,还得您出面。”

    “现在看来,皇上不想让他死,其中的责任要谁担?”太皇太后说罢呵呵笑了几声,“只怕你想的是只要不是自己担就好。”

    “我……”

    “不用狡辩,我要是还看不透你这点心思,就白活几十年了。”

    “我真没这样想过,至少现在这种局面是我不曾料到的。”

    “你大可以把责任推我头上,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映嫔卷进来。”

    “我会如实说的,至于皇上信不信,那就不是我能把控的了。”

    太皇太后不满:“你要敢胡言乱语,我定不饶你。”

    他有些心不在焉,站起来说:“您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我得好好想想对皇上的解释。”

    太皇太后坐着没动,只眼神一瞥门,算是默许离开。

    唉……真是开年不利。昙贵妃从回忆中走出,放下手中细布,越想越觉得此事棘手,不知该如何突破。

    秋水在一旁看了许久,腿都站麻了,悄悄捶打酸痛的后腰。昙贵妃余光看见他的小动作,说道:“累了就出去活动活动,我不需要伺候。”语调冷冰冰的。

    “奴才不敢!”秋水惊得噗通跪下,“奴才知错了。”

    昙贵妃将花盆放到窗户旁,来回摆弄,找到一个最佳观赏角度,期间都不正眼看秋水一眼:“我让你出去是有事吩咐,你瞎认什么错。我就这么让你恐惧吗?”最后一句在秋水听来格外冷酷,想起思明宫中的冤魂,心底泛凉。

    所幸昙贵妃并没有耽于此事,又道:“你去一趟银汉宫,让木槿务必过来。”

    秋水犯难:“现在银汉宫外戒备森严,木槿在内殿伺候,奴才怕是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