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符水看起来好恶心,真的有效吗?”萧珍皱着眉头,只觉得手里那杯所谓“灵符水”又馊又臭,实在难以入口。

    “有效没效,也得喝了才知道。再这么拉下去,为娘的身子怕是受不住了。”大夫人不比萧珍年少力壮,早就痛苦到不行了,只盼着早些解脱。她咬咬牙,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萧珍也只好学她娘的样子,可喝了两口,又差点恶心得全吐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门外似乎也传来一股臭味。

    “外面在干什么?”

    萧珍放下杯子,朝外面张望。又一阵臭味袭来,让她不由得捏住了鼻子。

    “禀告小姐,外面在驱邪。”

    驱邪……萧珍不由得想起自己泼了茯苓那个贱婢一身狗血的事。她冷笑道:“这又是用什么在驱邪?”

    丫鬟顿时便有些吞吞吐吐。

    “是……是大粪。”

    “什么!这种腌臜的东西,怎能用在院子里!”

    “可是……可是住持说,越是腌臜的东西,越是辟邪……”

    忽然萧珍猛地站起来,朝萧老夫人院子冲去,抛下不明所以的大夫人。

    可恶的臭丫头。她明白了,这哪里是驱邪!萧盈那个贱妇生的,是在报复!报复!自己泼了她的院子一地狗血,她就还以颜色,也用大粪这等腌臜之物搞出所谓“驱邪”来羞辱自己!还让自己光天化日出丑,狠狠打自己的脸!

    萧珍扯着手上的软鞭,边走边发了疯似的抽路边的花草。她要好好抽那个臭丫头一顿,抽尽她的脸面!

    尤其当她看到萧盈和住持,围着老夫人说说笑笑时,那股怒火便像火山喷发似的,止都止不住。

    “贱婢!”鞭子便劈头盖脸朝萧盈身上打去。

    可萧盈毫无退让的打算,一手牢牢扯住鞭尾。“表姐有话好好说,当着客人的面,何必动手动脚。”

    “客人?是客人,还是你请来的帮凶?”萧珍柳眉倒立,什么话都往外抖:“想必你去了趟宝月庵,就跟这贼尼姑勾结在一起,又是用王妈妈下毒诬陷我娘,又是下药让我还有家里的妈妈们腹泻不止。驱邪?驱得什么邪?哈哈哈,恐怕你这克母克亲的,才是家里最大的邪魔外道。告诉你,萧盈,走出这个院子,我还能再泼你一脸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