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清玹的安静,自然不是被吓到,而是听到“胡里山”,原来这就是胡里山,那么小狐狸是不是在这儿,是不是留下记号他就能找到自己。

    于是天黑前,妘清玹嚷嚷着要去如厕,两个大男人自然不方便跟太紧,却也不担心她会逃跑。

    妘清玹也压根没想着逃跑,这样的山路,又要天黑了,若是找不到小狐狸,她的性命自然会受到威胁。

    如厕是假的,她想离开那间屋子留点记号,突然想起最开始小狐狸说过,“你的味道,多久我都能闻出来。”

    狠下心折了个树枝,撩起袖子往手臂上用力一划,鲜血渗出,被她抹在四周的树上。

    “哎呀,你们找的什么破地方,都是树枝!你看看,你看看,都划伤了!你们有没有药啊,破伤风怎么办啊,死了怎么办啊?”

    那两人没有理睬她,只跟着她回去小木屋,天黑的时候,秦月中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草药,“再有状况,我就把你埋在这里!”

    妘清玹才不在乎,入夜之后,她依旧睡得香甜,外面窸窸簌簌地声音,是闻着鲜血的味道过来的野狐狸。

    他们在山里住了五天,每天都是烤鱼肉、鸟肉、兔子肉甚至狐狸肉,偶尔也有野果子,可妘清玹不敢随便吃,天天吃肉都觉得恶心。

    每次借着如厕、呕吐,妘清玹都会把伤口弄开,转着圈的抹上血,想着以后大抵要留疤,一定要把秦月中抓了千刀万剐。

    第五天夜里,小木屋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狐狸,有闻着味道过来的野狐狸,也有狐仙。

    纵使秦月中和那人警惕性很高,却还是着了道,次日醒来已经被绑在一处山洞里,妘清玹不见踪影。

    妘清玹被单独关着,或许是看在她有孕的份儿上,身下铺着软垫子,可底下的石床还是硌得慌。

    “醒了?你是什么人,身上怎么有子归的气味?似乎还有灵气?”这一双标致的狐狸眼,妘清玹瞬间就明白。

    “你是小狐狸的族人吗?”

    “小狐狸?”

    “就是一只墨色的……小狐狸,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有趣,你是谁?”狐狸眼眯起来,打量着她。

    “他在我府里住过些日子,你又是谁?”妘清玹警惕地看着他,不好确定是敌是友,只好瞒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