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驸马的胃口,还做了些不辣的菜,荤素都有,很是丰盛。

    妘清玹瞧着突然有了胃口,就着这一桌菜吃了差不多两碗饭,要不是怕她吃多了撑着,温言奚也不忍心制止。

    虽说是午膳,可吃多了也不舒服,她胃口好了,温言奚和宣昽的胃口也跟着好起来,尤其是宣昽,就没有吃得这么过瘾的。

    结果三个人把一桌菜吃得差不多,不能说撑,但也都饱饱的,妘清玹又闹着要去院里散步消食。

    冬子月的天儿,屋外头可冷极了,不让她出去她又不开心,只好给她多穿些,以防着凉,她也点头同意的。

    最后妘清玹被裹得两只手臂都垂不下来,抱着手炉,披着厚厚的斗篷,莹秀莹心一左一右扶着,慢悠悠的出了院子。

    上午去厨房,妘清玹几乎就是这样的造型,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好歹能出去放放风,总比闷在屋子里要舒服。

    可没溜达几圈,就被带回屋里去,美其曰是怕她走得热了出汗,冷风一吹再着凉,妘清玹心想就不能少穿点多溜达一会儿吗?

    偏偏说这话的是左孟,不像那两个男人,妘清玹撒撒娇,卖卖惨还管用,左孟现在丝毫不吃她这一套。

    要不是看她吃得多了,怕她积食,估计左孟都不会允许她一天出去这么多次。

    妘清玹一口一个“管家婆”喊着她,从前左孟还会回嘴,如今已经默认了这个称呼,除了说自己哪儿不舒服,其余对她全部无效。

    妘清玹百无聊赖的在软榻上靠着,温言奚朝中有事要去忙,宣昽近来无事留在这儿陪她。

    “老实靠着,别一刻不闲的乱动,韩府医说了你这三个月要多注意些,你自己的身体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自从隔几天就要见一次韩府医,宣昽也学得越来越絮叨,管得一点也不比左孟要少,妘清玹也理解,毕竟孩子生出来也要叫他一声爹爹,谨慎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

    妘清玹这一世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府医又特意交代过,她这体质头次有孕,是要加倍小心的。

    想着熬过前三个月,这胎坐稳了,她也就能轻松些了,“我知道,我清楚,我明白,我这不是挺乖的,还不许我动弹了,跋扈。”

    “跋扈?这词儿是这么用的?你呀你,我知道你无聊,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宣昽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眼前的他却不过十九岁,剑眉星目,那双眼睛看多少次都叫人沉沦,宣昽讲的故事其实就是民间的白话儿,大多都是真事改编的。

    这些故事里出场最多的就是算命先生,比如有个人他娘病了,需要二尺长的大鱼做药,可冬天哪能随便寻来那么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