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妘清玹还是要休息,这身子不允许她熬着,左孟坐在院子里,一直在走神,直到温言奚从外面溜达回来。

    “怎么走神了?玹儿可还好?”温言奚还以为是妘清玹怎么了,很是担心。

    “公主无事,驸马别担心,是我有些事。”

    “那你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在,刚刚遇见了秦道长,还问我有什么需要,真是周全。”

    左孟听他说起秦月中,眯了下眼睛,“等公主醒了我就回去歇着,不妨事。”

    温言奚依言点点头,进了妘清玹的屋里,她还睡着,看着似乎有些不安稳,皱着眉额角有汗。

    替她擦了擦汗,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助她安眠。

    妘清玹从小是被拍着睡觉的,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睡得不安稳或者睡不着,轻拍着就能让她睡好。

    暗卫在山林中寻了许多天,冬日山路难行,树叶稀少很难隐匿,又怕碰巧走近了被发现,找得很艰难。

    过了数日还没出正月,京中来信称皇上驾崩,新皇奉遗诏即刻登基,这位新皇,正是原先的七郡王妘鸿煜,看来他成了。

    另外还告知她母亲玲安大长公主生病的消息。

    先帝的葬礼,妘清玹有孕在身是不宜参加的,可长公主是她母亲,更是先帝的亲妹,先帝一生最珍重爱护之人,特请为先帝守灵三日,着了风寒,妘清玹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温言奚和宣昽在朝为官,先帝葬礼也是要到场的,一行人轻装捡行当即启程,入夜时分才进了城门,直接过去大长公主府。

    妘清玹本想把左孟和顾月末留在师门,可如今暗卫不在,左孟是千万个不放心的,铁了心要跟着,顾月末留下。

    如今妘清玹的母亲已是玲安大长公主,她进府时,母亲已经歇下,倒是父亲还没,整个人也有些憔悴。

    “你母亲只是受了风寒,七郡……哎呀不可说不可说,怎还折腾你回来,身子愈发重了,你早点歇着,明日再来瞧。”

    没说两句话,林睿冠就催着妘清玹回房休息,将她出阁前的屋子收拾出来,也不叫她回自己府里折腾一番了。

    第二日醒来,听说母亲还睡着,便用了早膳才过去,“他怎么把你叫回来了,我没什么大事,就是着凉受了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

    “倒是你挺着个大肚子,来回奔波,如今京中安稳了,你索性也不用回去了,你这身子更要紧。”